“你知道了?已经没有大碍了。”黎箫点击发送,将手机屏幕调至黑屏。
随后,他回到病房。
病房门口,花莳像护犊子的老母鸡,张着翅膀,哦不,是双臂,挡在门口。“对不住,笙笙,她她她,现在睡了,不方便。”
一遇见陌生人,花莳还是会紧张,会结巴,但态度坚决,她是最合格的卫士。
被拒之门外的陶榕深,记起了眼前人,上次雕刻时光咖啡馆里,提着一麻袋易拉罐的捡破烂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笙笙男朋友,你凭什么拦我?”
陶榕深旁边的林卓,垂了头,手指合起。
花莳很警惕,四下寻找黎箫的身影,竭力压制声音,“你你你,和黎箫说去。”
她是社恐,不是傻瓜。难道看不出黎箫黏在竺笙身上的目光?
那样热烈,那样奔放,也那么痴情。
林卓却没有耐心,她径直去拽花莳脖领子,“我是笙笙室友,他是笙笙学长,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推三阻四?
花莳磕上了门,发出“砰”地巨响,她被撞得眼窝疼。
病房内传来竺笙虚弱的声音:“花莳?”
“笙笙,我和陶学长来看你。”林卓踮起脚尖,越过花莳的头,高声往里递话。
下一刻,一堵墙挡在她面前。
林卓抬眸,看见明明很高大帅气却又充满煞气的脸。
“我给你几条忠告:第一,做个人,要善良;第二,该避嫌时懂得避嫌,毕竟,人在做天在看;还有,贵圈劈腿绿帽城会玩,咱们道不同,你别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会刷到你姥姥都不认识你。”
黎箫的话,不疾不徐,但每一句掷地有声,如一个重锤,锤在林卓身上。
“你……”林卓转身去拉陶榕深,“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看也罢,咱们走。”
“就怕是驴肝肺自以为是好心。”黎箫抱着手臂,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他都觉得和林卓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