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的眼前浮现闪过那些熟悉的面孔,从普通队员做到副队长,这几年间她有过很多的生离死别,却没有哪次像这次这么严重。
有些人是她的同期,是她从培育院就开始认识的朋友。
她不想走,留在死囚漫步小队,已经不是朱蒂-迪金森一个人的事情。
“我为银行做过贡献。”朱蒂不由微微流露心中的恳求,“我值得一个治疗机会。”
“银行的孩子,你加入银行已有二十年,谢谢你的贡献,那并未被忘记。但银行母亲给予你的,远远要比你的付出大,而且这项人事调动是在保护你。”
“不,不……”朱蒂喃喃,“我值得一个机会……”
她从十八岁成为超凡者开始,每一天都在为银行出生入死,从未考虑自己的事。
她带给银行母亲的回报,不应该只有这么点,银行母亲也不会这样对待她。
是这张电子面孔背后那些评审员,是他们迷了心窍,扭曲了银行母亲的意思……
他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她,不能把她扔到什么垃圾桶去。
朱蒂-迪金森,是个银行孩子,银行母亲不会这样对待她。
“我需要一个机会。”朱蒂不断这么说着,“我还没完,我需要一个机会。”
“迪金森副队长,你的申诉已经处理结束,处理结果为维持原调动。感谢你为银行母亲的回报,愿你继续贡献。”
这句话说罢,通讯屏幕中的电子合成面孔就消失不见,评审室里一片寂静。
朱蒂坐在椅子上发怔了一会儿,但没有像刚才那个人那样大喊大叫。
她站了起来,拉开评审室的门走出去,心头突然有一个想法不可抑止地翻涌:去街头找医生,街头有那种神经治疗师,三脚区,还有东土人的神经术……
街头,她的最初来处,一个不断给银行添麻烦,破坏着流光城秩序的地方。
这时候,朱蒂看到从之前那个评审室,有一个男人失魂落魄地走出。
她却正好认识那个人,是雷霆风暴小队的贺兰,战士职业系。他们清剿了另一个荒野部落浪人会,听说也有严重的死伤,贺兰的神经也受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