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嚼着草又往前走了两天。
这两天祈康安那头回来汇报了一次,还是那结果,没水。
这两天,他们的队伍是越来越安静。
祈宝儿记得她在网络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思想有多无你就给我滚多远。
他们现在是思想能有多远它已经走了多远。
什么叫累到脑袋空白,什么叫累到连说话都费劲,他们这就是。
祈宝儿只要是想,她哪怕在队伍的前方,队伍最后方的说话声一样能听到。
平时她也不爱热闹,可人就是这么的欠,不爱热闹是一回事,被拘着不能看热闹更不能参加点热闹又是一回事。
她闷。
然后被爷圈在马上的她,就开始听队伍里到处的声音。
爷没有骗她,那晚田大丫骂人真是还属文明的,她听到好几场以爹娘为开头,祖宗十八代是过度,子孙后代全完蛋为结尾的骂战。
骂孙女骂儿媳什么裱子溅人的,这都是常态,只骂赔钱货的都算是文明人。
最逗的,当属杨老婆子和她的孙子孬仔。
杨老婆子对别人说话都挺正常,一对上孬仔,她就好像立马全身都长满了刺一样。
孬仔说:“奶,好在咱没娶隔壁村那姑娘,要不现在还得再拖一个,整不好还得拖一家。”
杨老婆子回:“瞅你长的那样,老么卡哧眼儿的,人是没看上你,你是干啥呀,这时候还掂着,就不能消停点。”
孬仔冤,“我没掂着啊,这不我连人名字都不记得了,就突然想到这事。”
“没掂着人,这都要饿死渴死了你还记得她?咋不掂着奶现在渴不渴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