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突然想到了。”
“老娘信了你的邪,你麻利的给老娘滚一边儿去,再给我提那人我跟你急。”
“哦。”
“干啥去?”
“不是奶你让我滚?”
“我让你滚你就滚啊,车不推啦,咋啦,要撂挑子啊,你是不准备过了是吧?”
“不是,奶。”
“不是还不推车。”
再比方孬仔问:“奶,咱中午吃啥?”
“你是眼睛长在绽上了是吧,咱家多少东西你心里没数吗?咋呀,要不要奶身上切一片下来你炖一炖?”
这俩只要一吱声,都是这样类似的对话,俩还一个怼一个被怼得一整天都能停不下来。
祈宝儿昨天几乎全靠听着这对奶孙俩的叨叨打发时间,她觉得挺有意思,至少跟其它比它更能逗闷子。
但今天嘛,这俩也已经累得一早就没声儿了。
都不要提后面得人力推板车的,就他们自个老祈家,人全是没任何负担的走路,偶尔还能到马车上休息休息。
他们老祈家一样安静得只剩下了人累成狗的喘息声,和牛马蹄踩在地上的哒哒声,还有木制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三郞昨天脚上起了好几个泡还能哭两声,今天坐牛车前架上双眼发直。
这时一道有力的跑步声打破了队伍的宁静,呃,就打破了老祈家的宁静。
这两天‘没水’‘没水’的汇报,已经让大家从一开始看到他们的期待,到现在的逐渐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