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旁边就有草,揪一把先塞肚子里,让它别叫唤。
下方交给了祈开山和祈老头他们来管,祈宝儿父女俩则带着高大有等人整个下午都扒山坡上注意着下方的茶棚。
亲眼见着他们抓走了一拨又一拨的难民,囚车装满一车了就从草丛中拉出来,原来一旁停着的那些马不单纯是士兵骑的,而是两匹马拉一辆囚车。
若是按马来算,从祈康安父女俩第一次看到那算起,藏了得有足足有二十七辆囚车。
就那人挤人的装法,那么大的囚车,怎么的也能装个上百人。
高大有缓慢的蹭到父女俩身边,压着声悄咪着说:“囚车是往那边去的,安哥,那条是不是你说过去宁城的那条道?”
的确,从他们这看去,囚车走的是离他们最远的一条道,从他们这看,感觉晃了下就进了山没了影般。
“他们走哪条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晚上还在不在这守着。”
他可算是明白了,这叉道口难民无论去哪都是必经的路,所以兵守在这抓难民那就跟地里捡菜一样的一捞一个准。
也整明白了为啥广源县那边东西都平价的给难民开了那么大的恩,不就保证过广源县的难民们都能走到这来。
讲真,祈康安现在都想哭了。
你说说他们这一路碰着的都什么事儿?
夜幕降临,太阳缓缓的自山峰落下,逐渐消失于地平面。
老天爷没给祈家村的人绝路,士兵们在太阳完全消失前,将装人或是还空着的囚车都从草丛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