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安不知道是啥,一老一少一递一握间那迅速的,他啥都没瞧清。
不过听何员外这话,大致也能猜出是银裸子一类。
哎哟,这贵人说话他就是客气,啥现在还不如粮顶用,人已经站在了这,进了城银子还能换不来粮?
祈康安心里又默默嘚瑟了,看他闺女多招人疼,头一回见呢。
要搁平时那没啥,富人哪个不是看着顺眼的就给掏银裸子?
可这这种时候能一样不,银裸子可都是命。
嘴上客套着:“那不能,何员外您喜欢宝儿给送的礼,咱得珍惜。”
叫宝儿啊,好名字,虽简单,但太贴和了,这般俏丽的小头,合该让人宝着贝着。
“不值当,不值当,能碰上就是缘。”
再扯这就没意思了,祈康安换了话头,有了这见面礼关系,有些话也可以悄摸着问:“何员外,您还出城不?”
怕何员外误会,他没断口接着说:“我们是定要出城的,就现在啥情况也不晓得,心里没底。”
何员外左右瞧了瞧,也压着声用气音回道:“出,盈州不安全。
你们进了城后也别多逗留,想法子尽早出城。
尽量别彰显出有钱,也别让人注意到你们中有读书人。
寻摸些粮做成干粮随身带着,别一车一车的走,人也尽量散开,甭集一块打眼。”
看吧,这都他闺女的功劳,要不是冲喜欢他闺女,人能说实话?
这位指定是从哪得了消息的。
祈康安再度连连感谢,这可不是随便能得来消息,他闺女说得对,这位可真是个大好人。
又是一通你客我气,听得祈宝儿连连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