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饿,一饿就听啥都不顺耳。为了压制自己,她只能让自己多困觉,省得惹事。
趴在傻爹的肩膀上眯瞪着,眯瞪着眯瞪着,真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已经到了前头的叶员外登记。
一开始,祈宝儿觉得何员外装穷人应该会不像。
气场,那是受过高教育,享过高享受,被周边所有人敬着尊着,习惯了指使下人,哪怕是和穷人和善往来,也是视察与探视的气场。
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何员外躬着身冲登记的主薄讨好的笑着,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个补了十七八个补丁的荷包。
那荷包都补成花色荷包了,祈宝儿很确定,她看到主薄和他旁边的一衙役都眼角直抽抽。
何员外还再一副珍惜得不成的样儿的将荷包递到主薄面前,点头哈腰的咧着嘴笑。
祈康安都:“……”
输了输了,他都做不来这样。
主薄很是鄙夷的伸手接过,颠了颠感受了下重量,这才脸上微微露出丝笑意。
“哪来的,几个人?留下还是出城?”
嗯???
何员外与祈康安对视了眼,前头没问别人出不出城这问题啊?
主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颇觉得好笑,“想出城?”
问着话,他边低头写字,片刻将写好并戳上印后交给何员外,“喏,那边交入城费进城就可以。”
没问他们多少人,也没再坚持的问是哪来的。
这啥情况?
咱也不知道,可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