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安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他是差头。”
鋰郡王:“……”
官都不算,架子倒是不小。
没会儿果然又同样拄着木棍蹒跚着上来了十来个衙差。
管粮草的伍佰长在衙差们搬走粮后过来汇报,“禀将军,衙差们来并非借粮,而是买,卑职擅自做主同意了。”
祈康安摆了摆手表示已经知道了,用人不疑,这点小事本就是他们可以自个做主的事儿。
倒是鋰郡王又将准备离开的佰长给拎了回来,“他们都买了啥?”
刚才他可是瞧得真真的,那些衙差每一个都扛了个大麻袋下去。
金娇玉贵的鋰郡王虽然这一路对他来说折磨不小,可一点也没磨灭他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对流犯队伍那边的所知,他比之祈康安父女俩可多多了。
就那些死扣死扣的衙差,祈将军大方,带的军粮都是白面和大白米,他可知道现在粮价并不便宜,那些人竟然舍得给流犯们扛那么好几袋下去?
鋰郡王就觉得,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了。
“回郡王爷话,他们给流犯买的是咱们现成的野菜饼子,另还买了十斤白面,三斤肉。”
“野菜饼?”咱有那玩艺儿?
伍佰长一时没听明白鋰郡王的意思,以为他问的是为什么衙差买的会是野菜饼,忙解释说:“他们原本是说买粗面,我们没有粗面,告诉他们/他们还不信,我就带他们去看咱们自己吃的粮,野菜饼子被他们看到了……”
“不是,咱们哪来的野菜饼?”
这问题,佰长憨憨的笑着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