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候依旧还是一脸狐疑的盯着周华仲。
一大早天还未亮,一白面小公公就来到淳安候府传皇上口谕宣他进宫;并且来时比较隐秘,基本没惊动到府上的其它,走时也同样。
淳安候活到这么大连进宫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平素里也就是国宴时他才能携家眷一块进宫。
他这个无实权甚至连个闲职都没的真闲候,就是进宫参宴,那坐的也都是比较靠后的位置,离龙椅那远着呢,别说是能和皇上说上话了,可以说,在今天之前,他是连皇上的真正模样都没有看清过。
所以皇上的突然单独传招,让淳安候一时煞是激动;是不是淳安候府得了皇上看中了?或是皇上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本事?
可他好歹没真疯喽,这激动也就那么一会会儿,转而就是惊惧,与皇上想重用淳安候府相比,他觉得还是他们淳安候府的某人做了什么令皇上震怒的事儿这可能性要更大些。
但无论是激动还是惊恐,都让淳安候忘了离开前要交待府上几句主要也是没进宫的经验,脑子里压根就没这些谋思。
“皇上不知为何特意将为父叫到宫中训斥了一顿,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为父治家不严。”
“出了中和殿后,为父向福公公打听,福公公提点了为父一句:淳安候回去可以问问令世子。”
淳安候目光审视加审视的紧盯着周华仲,“福公公的话差不离就是皇上的意思,你还敢说为父被皇上训斥的事儿和你没关系?”
而昨天出事的,可就只封御史府上的公子一个,皇上不是这事儿还能为了什么?
周华仲:“……,爹··”
“你别叫我爹,我哪配哦,等咱们淳安候府的几十人都跟着你一块流放后,你在路上且有的时间慢慢叫着。”
“……爹,倒也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