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举目无亲,看着繁华的尉氏县码头周围,茫然失措,周围的繁闹跟他们如同两个世界,格格不入。俩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各自背着一个包袱,沿着街道踯躅前行,状似乞丐,路人见状都纷纷避让,嫌恶不已。
一路行来,此等场景俩人已经经历了很多,从初时的气愤到如今的麻木,俩人已经是习惯了,两位少年着实有骨气,也有很强的自尊,千里迢迢之中,竟然没有行乞,有时靠着帮人家做点杂活挣个吃饭饱肚钱,住桥洞,宿荒庙,幕天席地的,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尉氏县。
但人是铁饭是钢,俩人毕竟是已经饿了两天两夜了,又饿又累,当俩人相扶相搀地慢慢走到武植的家门前时,实在是支撑不住了,齐齐摔倒在地,都饿晕了过去,包袱也随之摔落在旁。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武植正好从县衙下值赶回家中,当他走到家门前时,发现有两个少年人倒在了自家门前,他急忙上前查看,发现这两个少年只是晕厥过去并无伤势。于是,武植跑进家里,叫来二虎和大虎,两人捡起地上的包袱,分别把这两个少年抱进了家中,安置在客房里。
家里众人见到二虎和大虎抱着两个昏迷的少年郎进来,都围了过来,很是讶异。随之,武植立即吩咐索延庆去“保和堂”把孙老郎中给请过来,让他瞧瞧这两个少年郎出了什么状况。
盏茶功夫后,孙老郎中和小药童跟在索延庆后面来到了家中。待孙老郎中仔细检查后,众人才知道这两个少年郎并没有什么伤病,只是饿晕过去而已,一大碗米汤就可以解决问题,都放下心来。
待风氏从厨房里拿来两大碗米汤,孙老郎中掐醒了俩人,经风氏和杨氏各自一口一口地喂下一大碗米汤后,两个少年郎终于缓过神来,逐渐恢复了些许元气。俩人看到满屋子的人,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家给救了,意欲挣扎着起身叩谢大伙,被武植给拦住了:“你们先好好躺着,不用起来!”
见到这两个少年郎苏醒过来并已经缓过神来,围观的众人都很是高兴。
“孙老,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武植来到孙老郎中面前,轻声问道。
“就是饿肚子闹的,没有什么问题!但这几日不要大鱼大肉,要清淡饮食!”孙老郎中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知县老爷,心中触动,恭声说道。同时,他心里在轻叹:“真是年少有为啊!”
推脱几次未果,孙老郎中只好拿着凤娘给的诊资,带着小药童转身离去。
厉天闰和司行方俩人毕竟虚弱,吃过米汤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悠悠的苏醒过来。
这日,武植心中挂念这两个陌生的少年郎,并没有去县衙当差,一直待在家里,打坐练拳后,就坐在书房中看书。待索超过来告知两个少年苏醒过来后,武植连忙起身来到客房,看望这俩人。
“谢哥哥救命之恩!”见到武植进来,厉天闰和司行方俩人连忙翻身下床,跪倒在地,叩谢起武植来。经过一夜修养,俩人已经恢复了力气。
“举手之劳罢了,你们都起来吧!”武植上前,一一把俩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