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敢向你挑战,我在最近几天救下了不少贡品,我刚才也把自己的两个好兄弟救走,我是勇者。”
钢刃直抒胸臆后,看着肢解的面具微微颤抖,顿觉心情舒畅。
曾几何时,他是弗兰克城最卑微的虫子,他被豪绅的家臣穷追猛打,被富商用腐臭的食物羞辱。
本以为成为堕魔者能结束这一切,但欺负弱小的同类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起来,直至遇到那个男人。
是那个男人教会了他那句话。
是那个男人告诉他,即便是深处黑暗的虫子,也有资格向往烛火。
他现在就是扑向烛火的虫子,哪怕最后燃烧殆尽,也绽放过光和热!
看着钢刃那目空一切的骄傲眼神,肢解从心底感到莫名的焦虑和失措。
这种焦虑并非来源于无面那四根触手的传说,抑或者钢刃给他带来的麻烦,这些都不重要。
他焦虑的是,钢刃已经不再“恐惧”他了。
他是统治弗兰克城夜晚的暴君,这种无所畏惧的火苗本身,是最让他焦虑的。
所以,他必须要对其他人维持这种“恐惧”。
“想必,你已经听说过,我是怎么折磨、肢解猎物,并进行收藏的吧?”
他用闪着寒光的刀锋,拍打钢刃的肩膀。
其他在场的堕魔者,下意识地抖了抖。
比死亡更加让人恐惧的,是生不如死,肢解的折磨手段,是一切恐惧的源泉。
钢刃丝毫没有在意地笑了笑,说道:“可惜,你这招已经对我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