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这对姑侄啊。好好,此事朕允了。不说此制糖法,就单凭李石勉一家勤勤恳恳为朝廷,为百姓钻研庄稼高产之法,此等造福江山社稷,造福百姓之事,朕也该赦免他一家。”
“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霍惜眼含热泪,头重重磕在钟粹宫的地砖上。
西南上庸。
李石勉正拿着锄头猫在地里劳作。头上戴个草笠,脚蹬一双草鞋,裤腿挽得高高的。俨然就是一个经年的庄稼汉。
马氏牵着重孙孙李成的手走在坡道上。
“老头子,老头子!”
喊了几声没听见李石勉应她,忍不住叨叨:“这老头子,一到了地里,就跟入了定一般。”
到了田埂上,又喊了声:“老头子!”
李石勉听到叫唤,从田沟沟里抬头,一看是老婆子牵着重孙孙,嗔道:“天冷,带成儿来田里做甚?”
“你个死老头子,也知道天冷了啊。这十二月末的天,冻得人骨头都疼。你还赤着脚站在冰水里,你当你还年轻呢?坏了身子,还不是连累儿孙?”
李石勉抬了抬腿,示意,“我穿着鞋呢。”
那草鞋,是能挡风还是防水?
马氏瞪了他一眼,“你可快些上来吧,到家里暖和暖和,别冻病了,躺床上不吃不喝的,到时要吓坏典收他们。”
“太祖,家去了。”李成奶声奶气地唤他。
“哎哎,太祖知晓了,就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