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忧心忡忡。
天天看着儿子儿媳恩爱,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她心里欢欣无比。霍惜待她孝顺,她早当她是自己的女儿了,如何能看他们夫妻二人天各一方。
“您呀,且宽心。若他需要在滇南长驻,我就带小渔儿寻他去。”
“净说胡话。他是世子,当初也是被他生父打发来京师为质的,现在小渔儿是他独子,只怕离不得京师的。”
穆家与别家不同。掌一省军政民生,穆成已留守滇南,不可能再把世子和世孙接了去。皇上是不会放心放他们离开的。
儿媳若不舍得小渔儿,只怕夫妻团圆难了。
“小渔儿若离不得京师,那就只能拜托您辛苦一些帮我们带他了。可观离不得我,我亦离不得他。若要我们似您跟叔父这般,我不若和离,倒显清静。”
程氏一惊,“不可胡说!”怎可看儿子儿媳恩爱夫妻和离。
只是若让儿媳跟她一般守一辈子活寡,夫妻不得见,被小妾庶子踩头上,真真不若和离,倒还清静。若有重来的机会,也许她也会生出同样的想法吧。
“你们夫妻有商有量,比什么都强。若小渔儿能离开,你便带他往滇南与俨儿团聚,若不能,我就带小渔儿留在京师。他是我的命,我们祖孙做伴正正好。”
“您如此想便对了。您放心吧,待他安顿下来,看他如何说。到时我们再来商议如何办。都说嫁鸡随鸡吗,当然是可观在哪我在哪,且您不盼着多添几个孙子女?”
“怎不盼!我就盼着你们和和美美的,给我多生几个孙子女。到时你只管追随可观去,小渔儿有我呢。我替你们守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