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对余单伯会来找她,一点意外也没有。
对于余单伯的选择和态度心里也早有预见,并没有多失望。商人逐利,又非骨肉血亲,危难面前,如何抉择显而易见。
“大舅千万莫这么说,折煞我了。这事早该由我亲向大舅道个不是,倒让大舅舅来寻我道因由,是我的不是。若世子得知,该教训我了。”
余单伯有些羞愧,“我们三兄弟,我们家是坚定地站在世子这边的。本该同舟共济,祸福与共。但……我身后不止我们这一个小家,还有余氏一族。”
“我懂。”霍惜点头,“大舅之前配合我做了诸多,已是帮助我们极大。再不敢多求的。大舅身为一族之长,要担负一族人的生计,是我想差了。”
起身施了一礼,“我向大舅道个不是。给大舅添麻烦了。”
“别别别……”余单伯急忙去扶,面上极不自在。他没能说服族人,最后妥协了,是他对不住世子。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与世子夫妻一条心。
实在汗颜。
同来的余单叔,余单季兄弟俩也有些不自在。自家想借世子的势,壮大家族生意,可如今一遇上事,又要和世子划清界限,这显得太过小人了些。
可他们又不能不顾族人的死活。实在两难。
余氏微笑地点头:“坏,你记上了。少谢小舅七舅八舅。一家骨肉,霍惜没难事是找他们还能找谁。”
小伙恨得牙痒痒,又有可奈何。
事情吩咐完,余氏又躲到了彩云大院。
君向戒头又昂了起来。走在街下,后前随从开道簇拥,一时风光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