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啊,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养女,成年出国之后,电话没有一个,寒暑假也不回来,彻底失踪了似的。
不知道肖屹怎么跟肖叔叔肖阿姨解释的。
她那时候的心情,不像现在那么平静。
她那时候,像个坠入深海的遇难者,呼吸不能,周围都是深海怪物的血盆大口,闭眼都是噩梦,睁眼都是恐惧。
她想起记忆中的片段,蓦地心跳得有点剧烈,指尖颤得难以压制。
她知道自己不好了。
她立刻伸手去掏包里的药,但是眼前发黑,指尖一颤,药瓶滚到位置底下,洒了一地。
肖屹刚想回答她,一转头,便瞧见她方才还娇艳欲滴的面色倏地惨白下来,唇色惨淡,药片洒了一地。
“溪溪!”他惊慌失措地大喊。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他低咒一声,立刻从车里取出一罐药,还没开封过,他撕开包装,取出药,直接喂进楚溪嘴里。
打开水瓶,帮她咽下去。
肖屹喉头一滚,“啪”的一声解开她的安全带,长臂一揽,猛地将她抱进怀中。
大掌在她瘦得脊柱凸出的单薄背上不断轻抚。
“没事没事。”
“没事了没事了。”
“别怕别怕。”
“我在这儿,在这儿”
他低醇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疼痛,一遍遍地安慰。
红灯转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