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盖来克西人来说,切发基本上意味着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是个不能劳动的废物,只有对于罪犯,才会这么处理。
然而一看到李澳兹一脸无谓的模样,加上周围同仇敌忾的塔族乘客的愤怒视线,她只能蓝着眼眶,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长辫抓起,双手抓住,伴随着她身体一阵激烈的颤抖,头皮上的神经发束,立刻主动脱落下来。
啪嗒!
空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失去了发束,她短时间内根本站立不起来,大妈这才放过副机长,让人叫来其他人员,把这名歧视者拖走拉了出去。
“真的非常抱歉,让您经历了这种事情。”
副机长满头肿包,两米五的个子不得不单膝跪下来,才能跟李澳兹平视,他无比歉意地说道:
“您需要什么赔偿,尽管说,这是我们的疏漏,我们以后一定会加强服务意识,端正态度,绝对不会出现歧视现象了……”
“我不需要赔偿,对我来说,钱又不算什么。”
李澳兹一摊手。
副机长懵了:
“那您是想要……”
“我想要借一张毯子。”
李澳兹说。
“毯子?”
“航行过程中会比较冷,请您取一张送给c-198的女士那边,她带着孩子,需要注意保暖。”
李澳兹把自己的说法重复了一遍。
“副机长先生,请问:现在,我可以要一张毯子了吗?”
“……您确定?就为了这个?”副机长难以置信:“您只是需要一张毯子,是借一张,甚至不是给自己,是为了给另一名带孩子的乘客?”
“不然呢?我想这应该是原则性的问题,帮扶妇孺和老人,哪怕是没有意识蚁群,都具备的意识。”
李澳兹奇怪地说道:
“如果,连我们这种文明洼地都具备,你们作为盖来克西人,却会为之感到奇怪——那没素质的人,不应该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一流文明’吗?”
“……您不是叙事级的人?”副机长一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