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的表情直至现在才有了变化,转过头看着宇文徒问道:“你可有证据?”
宇文徒摇了摇头:“都是亲眼所见,未有证据。”
余亦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冒充使团?”
宇文徒笑了笑,向余亦拱手鞠躬道:“帝都城严,我身为北汗人只有假冒使团才能进城。而宇文狮也确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余亦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而宇文徒继续说道:“自从殿下回到帝都之时送往北汗的温柔香便断了,所以我想温柔香也出自帝都。而我不日便会离开帝都,将此事告知殿下也只是想让殿下知晓。”
余亦看向宇文徒:“弟弟的仇不报了?”
宇文徒闻言爽朗地笑了几声:“战场之上全靠本事,宇文狮被你斩于马下只能说技不如人,怨不得任何人。”说完之后宇文徒从怀中拿出一小盒子递给余亦:“这便是温柔香。”
余亦没有打开:“若此物真是源自帝都我定会严查。”
宇文徒没有多得废话,拱手道谢之后便离开了。请月湖重新回归了平静。余亦看着宇文徒给自己的盒子,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一道饱含着苍老岁月的声音从余亦身后传来。余亦回过头看到一位老子正朝着自己走来,步伐不急不徐,来人一身素衣,额下眉角如棱,鼻梁立峰。虽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
“临王殿下,近来可好啊?”
余亦见到来者,立马恭敬地鞠躬拱手:“沈太师。”
此人正是现太子太师,沈家家主,沈家一、沈凌、沈煊的父亲:沈穆书。
沈穆书笑着将余亦扶正:“临王殿下,既到此,不如随我去亭子里坐坐喝杯热茶?”
余亦迟疑了一会,毕竟世人皆知太子太师沈穆书来此只为了静修,所以只要他来此周边的牧民农民便不会来此叨扰。而余亦此时也正是为此迟疑,沈穆书自然也知道,所以继续说道:“临王殿下不必担忧,心静便静,心不静便不静。”
余亦这才拱手笑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穆书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