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侧过身子,靠在余亦身上:“可他不后悔,他还了陵州城一个安宁。”
余亦闻言看向牢车内的段子濯,他带着枷锁和脚镣,狼狈的坐着,可他的表情早已不像初见他时那般。
现在他的仰着头闭着眼,伴着沁人心脾的春风,他缓缓舒展眉头,微微笑着。
……
庆阳皇宫,朝鼓响起。
安帝着龙袍从百官之末款款走向龙椅,余亦站于台下,鞠躬行礼,在他身边的是从未上过早朝的太子赵长歌。
百官稽首,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
安帝威严的声音传遍勤政殿,百官纷纷起身,将玉板置于身前。
安帝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感觉稀奇得很:“怎么是昨日一夜没睡还是睡得太早,今日还有空来这勤政殿上朝?”
赵长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回复:“无事,就是来学习一下。”
“呦呦呦,众爱卿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平日里弹劾的太子,谁说他没有上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