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墨麟卫是庆阳最严苛纪律最严密的军队,其将军余亦更是将手下士卒训练得服服帖帖。所以,便有些大臣商贾送自己儿子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余亦好好治治他们顽劣的性格。
说来也是好笑,余亦自己都没有想到作为一军统领,自己有一日也会被当成打手去帮人家教训孩子。
进了商礼院大门便是大片空地,其中有个半身高的露台用作院司训话所用。学子共有一百二,女子仅三十有余,共四院每院三十人。院司沈凌,其下院夫子六人,除徐阳秋并无官职外其余五人都是礼部户部以及鸿胪寺出来的大臣。
到这里就没有余亦什么事情了,但是他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和后到的沈家一一起站在一旁观礼。沈太尉感慨啊,家中小霸王也终于上学堂,不用天天在家霍霍家里人了。沈家一说得别提多高兴,余亦的目光却从没在沈凌身上离开过。
“你这弟弟,平日是个怎么样的人?”
余亦冷不丁开口,打断了沈家一的话。后者明显一愣,眼神也跟着落在了正在主持入学礼的弟弟身上。过了许久,沈家一才说道:“平日里冷清得很,一家人似乎从未看透过他。”
“小时候就不爱说话,就和王妃玩得好,我刚及冠便去了关北,他要比我早出去三年,回来后就和王妃组了个什么乐坊。”
“也就是说他起码有三年时间你们是不知道他的动向的?”余亦蹙眉问道。
沈家一点了点头,余亦平日里不会这样无缘无故打听一个人,事关家人,他还是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余亦收回眼神,沈凌自小就在沈穆书身边,直到十五岁才出门游历,按理说他并无时间习武,但是未亡人那一身雄厚内力却是实打实存在的。再者就是今日稍作试探,余亦那一刀没有十日是根本没法正常行动的,更别说这般触及伤口还能面不改色了。他长舒一口气,找了个借口:“商礼院关系重大,不能出差错,所以多问问总归是好的。”
听到这话沈家一的神色才不那么紧张。余亦继续道:“走吧,去见个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