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闻言,心下微怒,这六千多斤稻谷,打出来的精细百米恐怕都只有三四千斤,他竟要全收走?
“没有。”陆三生哼了哼道。“今年收成不行,顶多上缴两千斤。”
官差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我都不介意,你爱缴多少缴多少,不过缴不够标准,上头可是要派人来掀你屋子的。四天后有车子来你们村,最好把谷子打好缴上来,不要自讨苦吃。”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两名随从顺田埂往白衣城方向去了。
“为何要缴这么大的税?”陆宁扔掉手里的稻穗,在车子边坐下道。“我听隔壁史进家说,他们只抽三成,为何我们要抽五成?”
“这两成,是给白衣巷府的周家的。”陆三生道。
“周方?”陆宁蓦地把脸一板,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似要滴出水来。
榔头吓了一跳,不敢看他,连忙转头看向其它地方。
“他弄不了弟弟,又不敢杀武衣军家属,所以就变着法子使绊子。”陆三生点点头道。“这周家是周方一个远房亲戚,他本人只在白衣城呆了几年,就回京城去了。”
“陆安不管这事?”陆宁皱眉道。
“听陆安说,如今武衣军掌权的是周方父亲,这事他只能忍气吞声。”陆三生道。
“他这武衣军,当得可够窝囊的。”陆宁哼了一声道。
“你连武衣军都当不了呢,凭什么说我爷爷?”陆狼听见他说陆安的坏话,登时怒向胆边生,一激动下竟直接将陆宁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