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证道台的石阶前,两名天字弟子态度很是坚决的拦住了来人。
“庄长老,师尊仍在闭关中,不宜见客。”
庄鸣撇了撇嘴,说:“我算过日子了,今天就是你们师尊出关的时间。”
“出关,很好。”庄鸣拿过别在腰间的酒壶,很用力的让这两弟子看了个清楚。
“今天不为别的,是来喝酒的。”
喝酒。
天府有三件事都可默认为借口,其一便是“庄长老喝酒。”
两弟子虽说资历略低,被安排来守个闭关的山头。可这也不能说他两个傻不是?
去年元月说喝酒,趁着府尊闭关和地字长老打了个遍,其中麦长老的右手至今一到下雨天就隐隐作痛。
“庄长老,请回吧。今天你真不适宜上山。”
“胡扯!昨天我来你们也是这么讲的。”
天字弟子勉强挤出个笑容,“那庄长老您考虑考虑明天再来?”
沉默。
那当然不行。
庄鸣咽下话,将酒壶别回腰间。
“和那小子在一起待久了受他影响还真不小。”
“庄长老您说什么——”
庄鸣气场散开将二人震退,又大步上前赏了两人一人一个剑指,震慑心神让他们晕了过去。
“我说,我是庄鸣。”
独自走在山径,庄鸣有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将此归因于“老了”。
老了,做事就要开始赶了。
庄鸣加快了脚步。
山巅的闭关石室大门紧闭,他站立于前放出神念感知。
“真准时啊,说是四年后出关找你喝酒,还麻烦你亲自给送来了。”
庄鸣笑道:“那是。”
头也不回就解下葫芦扔去。
葫芦在天上画了道弧线,将落地时自己“飞”至一少年手中。
府尊,江潮。
头发在后扎了个马尾,穿的是一般天字弟子的墨绿色束袖校服。稍微抽了些布料,下装扎紧便显得合身了许多。
但也因此彻底和“仙风道骨”划清了界限,看起来就像是小城里的三流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