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众人见到小侯爷恢复如常皆是喜出望外,却也满心疑窦。
聂韫礼缓步走出东厢房外,望向湛蓝苍穹心怀感激,他记不得上次畅快呼吸身轻体健是怎样一种体验了,那时校场骑射是少年最意气风发的惊鸿掠影。
他倏尔想及宋浔昨夜凶险遭遇,不放心她之后会出什么意外,便疾步去了医馆打算探望一番。医馆大门紧闭似在谢客,不得已他悄悄翻墙而入,此刻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寻常礼仪了。
只见宋岩年守着煎药罐徐徐挥着小扇,神情凝重不知在思索何事,浑然不觉有人已走近,待回过神发现小侯爷连忙道:“礼儿,浔儿此刻还躺着昏睡,不妨待会再进去瞧她。”
眼下情形如此,聂韫礼只得颔首示意,默不作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直教宋岩年看得无奈,苦笑道:“其实也没多大事,昨夜浔儿恍恍惚惚回来,只告诉我用上了偏激法子凑巧将你救回来了。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也尚未来得及细问究竟,丫头脱力了一般倒头便睡。”
“她还没说清楚具体经过么?”聂韫礼略有诧异却也瞬间了然,那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从猫魈昆狸说起,怕是几个时辰解释不完。他顿了顿便择其要紧处说了一二,果然瞥见宋岩年面色一僵。
“什么,被猫魈附体?浔儿到底出了何事……”身为师父对徒儿数月来际遇一无所知,宋岩年不由得心生惭愧与后怕,可怜这丫头她……他扶额叹息。
此刻聂韫礼体内那半颗内丹已与气血经脉融为一体,感到蓬勃生机涌动在五脏六腑之中,罹患缚魂症时的乏力幻觉一扫而空,他确信是痊愈了。
谁知传音入耳,那个声音幽幽吐露道:“痊愈?你小子想简单了不是,缚魂症只不过暂时被小爷我的内丹压制,若找不到应对之策,最长拖不过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