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也极通灵性,眼见侥幸自由在望,竟奋力挣扎往前疾冲,倒令丘效岳打了个措手不及,险些从马鞍上滚下来。
宋浔全神贯注盯着过招的两位高手,昆狸也在啧啧称奇围观着,忽见这一幕都忍不住憋笑,不可一世的鹤监落得如此狼狈。
情势危急之际,丘效岳反手卷住坐骑头颅狠心一勒,活生生止住了跌势,却见一个马头死不瞑目骨碌碌在地上翻滚,恰好滚到宋浔脚边,聂韫礼忙踢开了这不祥之物。
见惯前世今生诸多血腥场面,宋浔倒不以为意,除了昆狸暗暗嫌弃了一声:“咦惹,脏东西好恶心!”
翟季冷嘲道:“作孽!可怜!”旋即吹哨为号,荷塘周围草丛簌簌作响,只见六七名弗届卫迅捷无比包抄过来。
瞬息之间双方人手优劣逆转,毕竟驭鹤所的暗卫多为乌合之众,犯不着真替主子卖命,见到这许多弗届卫早已无心恋战,他们小心窥视着鹤监的眼色,巴不得掉头就撤,胜过被这群铁板一块的屠魔者扫荡。
“哟,好得很哪,看来早有埋伏,咱家这是轻敌入套了!”丘效岳眼珠急转,判断当下是绝占不到便宜了,握鞭的手居然掐得滴出血来,显是气恼之极。
实则翟季手心捏了一把汗,今晚布下的并非是一等一的护卫,幸亏丘效岳亦有所顾虑,鏖战下去两败俱伤难以收场。
他也意外摸清了对手的习性,总是寄希望于突袭,一击不中失了先机便泄了气。说到底,无远弗届的威望实在太深入人心,江湖宵小们若造次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待那群人走远,翟季向聂韫礼拱手道:“小侯爷,属下来迟了,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