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假,朝堂皆知奉朔侯自班师回朝后,一度远居棠城,名为照顾爱妻,实则明哲保身。彼时皇族凌氏、后戚韦氏与权臣刘氏等几大家族争斗得水深火热,聂靖渊虽因军功受封,毕竟不如世家大族根基深厚。
聂靖渊从不自诩清流,多年来,征战沙场抵御外敌,刀光映甲血影染衣,哪来闲情与一群官宦缠斗日久。他确有退隐之心,然容栩公主一生一次的托付,不得不令他陷入两难,既不能退江湖之远,惟有居朝堂之上护佑家人挚友。
这等令一向目中无人的鹤监也心折之人,不是没受过各方招揽,譬如驭鹤所背后的主子三番两次示好,奈何石沉大海。就连嘉峘帝本尊亦揣测不出奉朔侯究竟这些年来在预谋何事。
可渐渐还是传出流言蜚语,有说奉朔侯当年根本没有解散无远军,而在棠城某处布下驻地,将士们平日作百姓装扮掩于攘攘市集。也有说弗届卫即是无远军中百里挑一的精英,熟谙兵法武艺高强,只待战事一发便披甲上阵。
“放肆!”赵管家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着实被祁武所言气得不轻,聂韫礼却意味深长盯着墙边那个身影道:“你为何要说这些,想告诉我们什么?”
“小的知晓不多,不想再替驭鹤所办差,如不弃,愿为侯府效命!”祁武脑筋转得甚快,只不过此刻表明心迹,多少落了刻意,一个不慎反倒容易惹祸上身。他想赌一把再说。
“弗届不养闲人!”翟季忽然开口道,一针见血点出祁武的盘算,为侯府效命无非是想加入弗届卫,那么倒底是来维持生计,还是刺探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