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泡在荷塘中,自然过了疫气,也不知近日多少乡邻曾饮下塘水,诶……”宋岩年在医馆仔细验看了祁文尸身,意外发现此人生前患有疫症。
一旁倚在墙边的祁武咬牙切齿道:“那夜偷袭小侯爷后,半途中,鹤监命我兄弟二人折返,去易安别院左近暗中蹲守,谁知兄长不慎染上疫症,被驭鹤所得知,竟要我将兄长沉塘,可换来银狩印抵过,我自然死活不肯,可还是被他们……”
众人闻言均被驭鹤所残忍手段惊到,罔顾人伦不说,企图驯养出一批利欲熏心的死忠杀手。所谓银狩印仅次于金狩印,是他们给手下暗卫的记功状,凭此可擢升权限,获取额外酬金,抑或将功抵过免于被内部处死。
“沉塘也是鹤监连环计之一?意在扩散时疫,令饮用塘水的百姓染疫身亡?还是冲着奉朔侯府而来,绕了一大圈,欲灭口而后快?”聂韫礼眼神冰冷不怒自威,俨然有了小侯爷的气势。
“啧啧啧,好狠毒的计谋!无毒不丈夫这话得改改了,阉人更是毒的狭隘之极!”昆狸砸着嘴冒出一句,惹得宋浔悄声反问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苏醒了。
昆狸闷闷不乐,又不作声了,宋浔此刻懒得理它,相伴这么久摸清了它的脾气,这货憋不住话总会说的。
祁武显然不认为替鹤监做事多么光明正大,就算要沉塘的不是他亲兄长,此计亦是灭绝人性伤及无辜。
奈何他除了抽身而去还能做什么,结果遭了毒手重伤难愈,居然还被敌方救下,阴差阳错之中似也冥冥注定了什么,他正声道:“回小侯爷,刺杀为其一,扩疫为其二,动摇奉朔侯府根基为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