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老秦拱手道,他听翟季低声嘱托了几句,便带上折扇出发去了凉城,约定一个月后回来。
时疫好转,众人总算能歇一口气,宋浔留意到师父有些郁郁寡欢,想及王老大夫前些日子还与师父坐而论药,斯人已逝,多么和蔼善良的老人,不免也伤感起来。
京师又送来奉朔侯的回信,聂靖渊夸赞了儿子一番,甚至提到圣上亦有所耳闻,不日将颁下嘉奖,望聂韫礼前往京师云云。
聂韫礼心知,父亲一直竭力在弥补早年间曾疏忽他的缺失,可在少年人眼中,越是弥补越是刻意,反而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譬如他的身世,本该深居侯府宅院,少抛头露面为佳。
他却不知时移世易,父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如今既被驭鹤所盯上,不如木秀于林显于人群,此招虽冒险,也不失为自保之策,只不过从此也进入了朝堂视野之中。
之后数十日,鹤监再无侵扰,劫后余生,难得太平,众人欢欣鼓舞,好不自在。不少乡邻感念小侯爷与诸位大夫救命之恩,纷纷携带瓜果糕点前来道谢。
“诶,难受,小爷多久没尝到海棠糕了,啧啧没劲!”昆狸碎碎念个不停,眼睁睁看着宋浔津津有味吃着乡邻送来的点心,含糊回了它一句:“有本事你出来吃呀!”
一旁的聂韫礼忍不住笑逐颜开,故意探过手,也捞了一块海棠糕塞进嘴里,有如顽童一般逗着昆狸:“好吃!好吃!”
昆狸又气又恼道:“吃吃吃!吃死你们!光惦记吃,京师倒底还去不去了?”它又开始坚持不懈提醒宋浔早作复仇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