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浔丫头开窍了,如此看来,滇南老尹就是个起名怪,什么螭吻、鹿蜀、猼訑、文鳐、姑获的,一群异兽打架吗?”昆狸兴致勃勃戏谑道,它一时忘了猫魈也不是什么正经狸猫。
“老大,猼訑……”老秦悄悄拱了拱翟季后背,众人反应过来皆是憋笑辛苦,惹得这位江湖人送外号“粤猼訑”的大哥一脸黑线。
听到异兽打架,宋浔忙追问道:“狸爷,你好歹说个明白,类是个什么东西?”
“灵猫呗,形貌像狸,雌雄同体怪得很,没打过什么交道!”昆狸忽然顿了顿,回忆道,“说来也巧,尹氏灭门后,滇南当地人口口相传类也不见了,吃这玩意儿的肉能止住嫉妒,类失踪了,好妒之风又盛行起来……”
形貌像狸,食者不妒,众人暗自心想,滇南风土人情果真与中原迥异,似乎天然带着神话风貌,飞禽走兽花草鱼虫,还有遍地的奇药异香,民俗丰饶叹为观止,也令域外人士心驰神往之余带了三分敬畏。
“说来说去,那枚针到底去了哪里?”宋浔不免眉眼间多了焦虑,聂韫礼劝慰道:“慢慢找罢,既有了头绪,想必张太医遗言暗示便是与类针有关!”
是夜,老秦独自站在别院外的门廊,默默注视着绵绵密密的春雨浸润着土壤。翟季走过去陪着他,同样一言不发,可谓各怀心事,许久才开口问道:“还是没有章绿的消息么?”
“她躲着我……”老秦摇了摇头,眼神黯然,十多年音讯全无,即使当初接了令假扮夫妻四年,可他始终对她是有心的。
翟季见他失去一臂后,人后愈发颓唐,不忍心再瞒着他:“若我告诉你,她在寂翕庵,你会去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