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琦善是一个旗人,而且他在旗人中颇有威望。
麟魁想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他是旗人,江南大营的向荣是汉人,那么江北大营就应该是旗人。
“陛下,发匪北上不过两万余众,是自投罗网之举,琦善大人没有分兵堵截,乃是老成之举。如果分兵堵截北上之发匪,那么江南发匪乘机大举北上怎么办?而且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咸丰见到麟魁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每一任满清皇帝受到的帝王教育里面都会涉及到如何约束汉人,如何使用汉臣。既要用他们稳定朝政,又要防着汉人一家独大。
“麟魁,你继续说。”咸丰冷静了下来,正了正胖墩墩的身体,瞟了一眼麟魁道。
“陛下,臣以为可以令胜宝带京城骁骑营会同僧格林沁的蒙古游骑前去围剿,这些发匪都是南人,不了解北方的作战要义,北边乃是骑兵的天下,加上这些人水土不服,用不了多久便可剿灭。”
“陛下,等到剿灭了这批北上的发匪,必然能够打击南方发匪之嚣张气焰,到时候让胜宝和僧格林沁的马队南下,会同江北大营、江南大营,必然能够全歼发匪于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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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魁大人,如此帮着琦善说话,要是再有人消极怯战又该如何?我大清养着这些士卒将领,可不是为了让他们躲在营寨里面看戏的。”祁寯藻不依不挠地说道,颇有些眼睛里面容不下沙子的意思。
咸丰皇帝挥了挥手:“此事暂且不提,闽省的事情又该如何,这群海匪趁着发匪作乱之机在南方作乱,更加可恶,如果朝廷不给予回应,那岂不是向天下人宣告朝廷不管南方了吗?”
皇帝不一定要多有决断,但是一定要会和稀泥,和大臣之间的稀泥,这也是帝王之术的一项内容。
“王懿德死不足惜,竟然将整个闽省给弄丢了。”咸丰这话说的就有些薄情寡义,王懿德毕竟是自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