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娜娜脸上的欣喜全部消失,她一直沉着脸。骆堔跟在她后面。
两人走出商场后,骆堔问,“那个人经常在你家玩牌吧?我好像见过他。”
“以前是常去。现在他做买卖了,也就不怎么去了。不过他家离我家不远,他一定会告诉我妈的。我忘了他是做这个生意的。我们就不应该来这里买。”
骆堔没来由地冒起一股火来,“我们又不是做贼!”
他的语气很重,说完提着两包东西走在了前面。胡娜娜紧跟着他。走出不远,骆堔回头说,“就算他不说,别人也会说。小古城就这么大。这种事能瞒得住?”
“那怎么办?”胡娜娜流泪。
骆堔说:“我去找她谈谈吧。”
“没用的,你会被她打出来的。她会找到咱们店里,也能找到咱们家里。”
骆堔嘴角抽动着,“你有其他办法?”
“我跟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吧。你拿着东西先回去。现在有人去你家玩牌吗?”
“上午没人,但我怕……”
胡娜娜没有说下去。骆堔知道她担心什么,也没有接这句话。
“我去了再说吧。最多我等到中午再进去就是了。”
“堔哥……”
“你回去吧。提的动吗?”
“不沉。”
“不要坐公交车了,打个车吧。”
骆堔为胡娜娜拦了一辆车。看着车子开得远了,他才挪动着脚步往老巷子的方向靠。他走得很慢。心里也没有底。
恍恍惚惚间,骆堔已经站到了那个油漆脱落大半的红色大门外。门没上锁,里面静悄悄的。但窗帘已经拉开,这让骆堔微微放心。
他没有叫门,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被打扫过,门口的石台上放着两小罐油漆。他站在台子上张手从玻璃往里看。看到一个女人正在用大盆洗麻将。
骆堔轻咳了一声,敲玻璃。
女人从玻璃上看到是他,先是一愣,大概愣住有三四秒。
“门没锁。进来。”
骆堔开门进去,见女人看他的表情并不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苦大仇深。她只是轻飘飘地用眼睛扫了他一眼。
女人手里的活没停,她问:“你来干什么?我那女儿不是在你那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