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愤然道:“我看她就是认不清自己。我听说那小子现在混得挺好的。在新城开了个店,很赚钱。她还给娜娜在背后下绊子。要是给孩子搅和黄了,她哭都没有地方哭。”
说话的这个男人在万玲家玩了好多年牌,可以说是看着娜娜长大的。听他的语气是真心关心胡娜娜的婚姻。
接着一个女人说的话就比较刻薄。她男人常去万玲家打牌,她就一直怀疑自己的男人和万玲睡过。“就她那名声,开拳馆那小子愿意娶娜娜,就该烧高香了。‘万人骑’的女儿也有人敢要!要是我,死也不会和她结亲家。”
几个男人没敢再接话。都是一个巷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背后这话说得太难听,一旦传到了万玲的耳朵里,那他们是真吃罪不起。何况在场的四个男人里,确实有和万玲在一张床上打过滚的。多多少少也对那个漂亮的女人有些情分。
地面上的牌已被搬完,五人开始出牌。
骆元生剧烈的咳嗽。贾华用力拍他的背。
打牌的人向这边看了一眼,继续出牌。
骆元生一边咳嗽一边说,“回去吧。”
他越走越快,像是做了贼似的。可是走得越快,咳嗽就越是剧烈。艰难地走到莲湖桥头,他终于是支撑不下去了,他弯腰扶着栏杆,又重重咳了几声。
贾华掏出手绢给他擦嘴。猛然看到手绢上竟是有了血丝。
吃过午饭后,骆浅鬼使神差的又坐上公交车来到了新城。他打算再去和干娘田筱君聊一聊。当然,对于沐冰薇和田筱君相认这件事他现在还没有任何办法。去这一趟,也只是为了多收集相关信息。
一路上他都在想话术。怎样才能自然的将田筱君的话引出来?他毕竟是一个晚辈,不能开口就问,干娘和前夫发生过一些什么往事。那样的话,生硬且无礼。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楼下。骆浅做了个深呼吸,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想让干娘对他开诚布公,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先开诚布公。他打算将自己和沐冰薇的关系告诉田干娘。他可以想到田筱君听过之后,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刚推开楼道门,骆浅的电话响,是老妈打来的。
“妈,我才出来一会儿,怎么就叫我回去?我在田阿姨这呢。”
“骆浅,我和你爸在医院。你快来一趟”
骆浅一下子就慌了。他跨出楼道门的时候被门槛绊倒。胳膊上立刻擦掉两块皮。顾不上手臂的疼痛,他爬起来一边跑一边拨打骆堔的手机。
装潢店离这个小区并不算远。骆浅想如果骆堔在附近的话,用车载着他可以更快的赶去医院。
骆堔将店门大开,似乎是在对所有人宣告他的光明正大。他听到里屋的胡娜娜喊他,“堔哥,有电话,是骆浅打来的。”
“你先接,问他什么事。”
胡娜娜的内心对骆浅是真有恐惧,现在他被保送了名校那种感觉就更重了。她不愿接骆浅的电话,便将手机拿了出来。
“你自己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