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转站(莱蒙机场下)万字跟新(1 / 4)

方舟医生 七月流火衍衍 20044 字 2023-05-22

一切都似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一颗螺丝,或许就能让结果截然不同。

安德森紧紧地盯着航空表,看着飞机上的仪表。

猛然间,安德森愣了一下,心中默默的计算着。他急忙翻找飞行座舱中的物品,希望从中找到降落伞,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航空手表,重新把降落伞扔到了仪表上——降落伞用不上了。

从刚开始,他隐隐约约的发现飞行仪表上大胆数据出现了偏差,最终在之前的迟疑中,他发现飞机已经面临失速现象。

就在此时,引擎传来的振动告诉他,剧烈的抖动伴随着机翼的举力不足,让飞机螺旋着下降,伴随着下降速度越来越快,飞机引擎早已停止了工作。安德森也没指望引擎能工作多久。之前燃油警告,油路里仅剩下燃油让飞机飞行到了这里。现在也挺停止了工作。

耳机里传来的询问的声音。

“我已经失速,希望你们能找到我。”安德森说完这句,飞机打着旋下落,随着飞机越来越快,安德森只能踩着空气刹车减缓一些速度。

空气刹车的作用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

耳机那边沉默了一阵。

安德森没有选择跳伞,之前在飞机失速前没有跳伞,因为举力不足,导致飞行高度已经不足五百米,跳伞已经不可能。这时候自由落体落体运动开始显现自己的威力,降落伞即使打开,也会存在很大的存速。即使不死也要半残。

不行,他要找到自己的妹妹,然后带到父母跟前,让一家人团聚。

就这样他选择了更冒险的行动,但是几率也更大。他选择了控制飞机,哪怕是失速,他相信比起降落伞,飞机的坚固性依旧能让他抗过这次坠机。

面临失速显现,即使跳伞也有很大可能在跳伞的一瞬间被勾住降落伞卷入飞机,那样就会变成失控飞机的陪葬品。而处于飞机还有一定控制飞机的能力,现在飞行高度处于低空飞行,如果能让飞机处于一定的俯角坠机,减轻一定的冲击力,生还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安德森展开了行动,他经量操作方向舵,减缓螺旋的速度,同时空气刹车踩死。把自己紧紧的捆扎飞行座椅上,身侧记挂这一柄匕首,免得坠机起火,他要割断绳子第一时间逃出去。

自由落体运动显现了自己的威力,牛顿老人终于欣慰的笑了。自由落体的时间不足十秒钟的时间,让周围的景色都变得扭曲起来。对于安德森来说,在这十秒之间,他已经大汗淋漓,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全身处于紧绷状态,精神高度的紧绷,然他的动作无比迅速,力量也比平时更大。但绕是如此,方向舵依旧让他感到铅一般的沉重。

飞机机翼在克服空气阻力时需要巨大的力量,这个时候就需要油路里液压管增压来控制机翼。那时候老式的双翼飞机的液力传动还很落后,发动机的停转让油路里的液压更小了,想要开飞机不仅是一项技术活更是一项体力活。没有一双麒麟臂就别想。现在液压系统的进步让飞机操作变得简单起来。

安德森的眼中世界变得扭曲,天空和地面变得旋转起来,唯有座舱中被夹住的全家福在他的眼中屹立不变。螺旋产生的离心力,让安德森的血液涌现双腿和大脑,大脑的充血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大脑的充血让双目有些发红,一瞬间眼前发黑。

快速充血让心脏无法让全身的血液流通,血液无法回流到肺部进行血氧的交换,大脑进一步处于缺氧状态,二氧化碳也无法及时排出,只能积压在大脑。这让安德森感到大脑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这种感觉就像一口呛人的烟围绕着,无法驱散。就在这团呛人的烟雾中,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依旧死死地把着方向舵,踩死空气刹车,这是他唯一能做的。短短的十秒钟内,飞机被时间的丝线牵引着坠向大地。万幸的是飞机螺旋的速度已经变慢,也有了一定的俯角。

随着几下剧烈的颠簸,安德森眼中的昏黑逐渐消退,失去了的离心力和几下剧烈颠簸让血液快速的冲向心脏,心脏处像被接了一击重锤,胸口感觉卡了一颗苦杏仁。

苦难还没有结束,剧烈的颠簸让飞机折断起落架,飞机彻底摔在的地面。不断滑行,摩擦出了剧烈的火花,铲起了大量的泥土,留下被长长的痕迹。最终飞机撞上了一棵大树,停了下来,燃起了熊熊大火。飞机上燃油早已耗尽,所剩下的不过是一些金属结构和金属蒙皮。安德森昏了过去,枕着仪表上的降落伞,在飞机装上大树的一瞬间,他的头重重的砸在包上,昏了过去。一个包无论多么柔软,只要速度够快,还是能击昏一个成年人。包说到底只能起缓冲作用。

高速上的车辆,哪怕车上配有安全气囊,还是会有发生事故后昏迷的驾驶员。安全气囊中充入的是气体,更不用说是材料牢固耐摩擦的降落伞。

熊熊大火燃烧起的真正原因是飞机上的金属蒙皮。飞机为了减轻重量才用了镁和铝以及钛的材料,飞机蒙皮的材料就有大量镁和铝,镁能燃烧,化学性质非常活泼,军事上镁长做曳光弹,之前的摩擦产生的高温让镁燃烧起来。此时安德森依旧在昏迷中。

更糟糕的是,镁燃烧产生的热让铝和飞机上的少部分的铁发生了铝热反应。铝热反应放出的大量的热,让仪表处慢慢的融化,螺旋桨早被放出大量的热融化。飞机燃烧放出明黄色光芒,几公里外都能看到。树木也在剧烈的燃烧着。

意识里,安德森处于一片昏暗的小路上,就在这时,他感到父亲真在呼唤这自己。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着,他渐渐的苏醒过来。照片因为之前撞击落到了自己的鼻尖。他迅速的割断着绳子,飞机座舱的玻璃因高温都要融化,安德森举起包顶开座舱。一整大火向他涌来,他忍受着高温,爬出飞机,摔下了飞机。头晕目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离飞机。

飞机和树木在身后发出噼啪燃烧的声音。

远处,尤里和青年看着远处的火光,驱车赶去。

最终,安德森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重重的合上了眼皮,他又昏了过去。

尤里和青年,看着燃烧的飞机残骸,远处大火逼人,前方的景象发生这扭曲,那时高温扭曲空气产生的。青年拖着安德森向远处离去。

“嗨,人还活着吗?”尤里似乎不抱希望。

“大概吧,没有摸着鼻息。”

……

他们都在沉默着,直到青年把安德森脱离到安全地带,摸了一下脉搏。

“活着,还有气。”

“那就好,带回去。”尤里松了口气。

回到莱蒙机场。尤里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安德森沾染了泥土的手中发现了一张照片。

“这是什么?”

“一张照片,看上去被泥土占满,看上去是一张全家福,我得擦擦看。”尤里回答青年。

尤里在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满不在乎的甩了甩照片。照片有些褶皱。不过还是能看出照片上的人。

安德森慢慢的睁开眼,在他的视野中一片雪白,他无法抬起手,只能眯上了眼,无影灯下安德森满脸血迹,上身赤裸着,露出伤口。

似乎因为刚才的动作,引起尤里两人的注意。两人迅速的靠近着安德森。

尤里伸手看了看安德森的眼球,安德森没有力气开口,用尽全身的力气,只能发出一丝细微咳嗽声。

“看来是醒了。你怎么看,杰尤里。”

“我嘛,觉得他应该睡一觉,毕竟他太虚弱了,他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回答。”

就这样安德森被注入麻醉剂陷入成睡,青年正在用着镊子取出飞机残片,夹着针线缝着伤口。

慢慢的尤里和青年给安德森盖上了一层医用布,关上了无影灯,推着安德森来到了一处医疗室。锁上了门。

“干嘛锁上?”青年问到。

“我可不希望明天回答我的人跑了。”尤里回答到。

“放心,我给他的剂量足够他睡到早上。”

脚步声越走越远,只剩下尤里和青年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走廊处的尽头,格莫夫犹如一堵墙堵在了尤里和青年前。看着尤里手中照片,抢了过来。

“是照片上了那个人?”格莫夫开口问道,格莫夫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些谢顶。

“看他的样子不太清楚,全是血,大概是这个。”尤里指着安德森的照片。

“嗯。”格莫夫转身离开。

等到格莫夫离开了,青年开口到。

“看老大的样子,看上去这个男人不简单啊。”

尤里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安德森被用人睁开了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手电筒。

“是不是你剂量给多了,早死了?”

“屁,不对啊,应该早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安德森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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