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谭志道有些诧异。
于承艺笑了:“咱们天天照明,怎么着,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不,卢台子要我到门口来找一个姓丁的先生,我还以为他去山里学道,会神机妙算呢,原来指的是您啊,”谭志道挠挠头,局促地笑容道。
然而,仅过去一个瞬间,似乎想通了什么,笑容马上褪去:“不对啊,怎么会是您呢?”
小赵这个旁观者,倒是看清了形势,问:“谭老板,您别急,说说看,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谭志道这才娓娓道来:“是这样,咱班子不是在演华容道吗,可那红生关羽,忽闻家中急事,撇下戏走了,导致戏不得不停下来。咱们本来想给观众老爷们换出戏,可他们觉得关二爷不可替代,执意不肯,可今日里园子里的演员,又没有其他人会红生戏,无奈之下,只能跑去隔壁,请大老爷救场。”
小赵奇怪:“既如此,卢台子怎么又会让你找四爷呢?”
“嗨,我到三庆班一问,才知大老爷今日去刑场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幸好卢台子在,我与他一说,他便让我来找姓丁的先生,保证准能解决眼下的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小赵笑道:“我知道为什么了,谭老板,你来咱们园子晚,你不知道,四爷曾经也是个京戏的演员呢。”
谭志道结合卢台子的话,思索了一阵,便知丁四的水平可能不低。
可是,为何会沦落到当一个贩票的呢?
小赵看出了谭志道的困惑,替丁四介绍道:“谭老板,你可不要小瞧了咱们的四爷,他虽然一直不算有名,可是,他可是米喜子的传人,是大老爷程长庚的师兄啊!”
谭志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卢台子会让我来找你。只是,我虽然来和春班不久,可也在京城的戏班子里辗转几十年,可为何一直未曾听说过你啊。”
于承艺思索了回忆,整理道:“众人谈米喜子之传人,都只晓得个大老爷,而如今的梨园行,有几个比之大老爷而不褪色?大家,又怎会记得一个平平无奇的丁四呢?”
众人闻言,难免不感到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