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们还在利用我们的善良和同情心,把大量的特工送来我国……”
周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许多人叫嚣着将所有脱北者赶回他们原本的祖国。享受着前呼后拥的待遇,东议员满意地举起双手,并握紧拳头,以表示自己迎接胜利的决心。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市民忽然从最前排的人群中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东议员面前。这人手持一把匕首,用力刺向东议员的前胸,随即被周围的保镖按倒在地。惊慌失措的市民们四散奔逃,也有一些略微胆大的听众选择留在这里。那些坚定的支持者们惊喜地看到,东议员吃力地捂着胸口,在保镖们的协助下站了起来。以任在永的视觉,他能够清楚地看到东议员衣服上的血液。
“我的朋友们,不要再被同胞、阳光这样的虚情假意给蒙骗了!”周边的警卫都在试图把东议员拖离现场,但东议员似乎坚持要留在这里完成他的宣传活动,“七十多年以前,他们也是像今天这样残忍地粉碎了我们的善意,在他们的俄国人主子协助下发动了一场战争……把你们的勇气展现出来,告诉这些生活在旧时代的亡灵,正义是杀不完的——”
任在永和具秘书用着看闹剧的眼神目睹着成百上千的市民眼含热泪地涌向正被抬往救护车的东议员,也不知这些看似热情的支持者中是否还藏着朝鲜人的特工。哪怕是东议员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仍然有几十名市民依依不舍地追随在后面,可能他们要亲手把东议员送到医院抢救才能安心。
“我们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看一场马戏。”吩咐手下离开后,任在永也决定返回办公室,“具秘书,我和你打赌,这是他自导自演的。”
“既然是自导自演,为什么他们还要让我们来现场保护东议员?”
“因为人群里确实可能有真正的杀手。”任在永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见得少,没关系,以后多学一点。以前我见过一个真正为了名声而不想要命的国会议员,他希望制造出一种他的政敌不择手段地想要除掉他的气氛,以便打动他的听众。”
具秘书亦步亦趋地紧随任在永左右,这不意味着他确实明白任在永的想法和态度。学会按照上级的命令办事只是第一步,有时字面意思可能和实际用意完全相反。
“他成功了吗?”
“死了。”任在永说起这件事时,语气中毫无同情,“因为,他为了演出的节目效果,把自己弄成了重伤,最后自然是迅速地见了上帝。”
听到这里,具秘书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任在永发觉了忠心耿耿的助手的异常,于是他也停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算是我的一点经验。不要当一条整天叫个不停的狗,那会让某些人提前看清你的威胁。要做一条不叫、只咬人的狗,还要咬得足够快速、精确、狠毒。等你以后不在我手下办事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公开表露敌意就意味着必须置对方于死地。”
“谨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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