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职责啊!”这名男青年手舞足蹈地继续骂着,“没能避免北韓军入侵这里,那是你们军队的无能啊!这里的一切都是公司的财产,保护公司的财产就是我的职责,我才不会像你们这些随便放弃阵地的懦夫一样后撤!既然你们保护不了我们,该走的是你们才对……”
麦克尼尔听了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言乱语,更加恼火。当后方又传来替身式防护屏障被烧毁的声音时,麦克尼尔果断地伸出右手捏住了男青年的脖子,像提着猫狗一样挟持着对方穿过机房,把他扔在了门外。伯顿见状,饶有兴趣地向麦克尼尔问起了前因后果。
“这个十足的蠢货想要留在这里并用他的生命保护公司的财产。”麦克尼尔告诉其他士兵把男青年拖走,“尽管他的行为看起来愚蠢得不可救药,我还是认为咱们应该想办法保护他的性命。”
“就是这样。”伯顿深以为然,“喂,韩国的小伙子们,把你们的同胞带走,让他去掩体里继续做梦!这里留给我们就行了。”
听说他要被送进掩体,男青年放弃了辱骂,转而开始求饶。他向士兵们解释说,公司委托他留在这里看守公司的设备、防止公司的财产被小偷或强盗窃取,如果他擅离职守,他不仅得不到公司的奖励,反而可能会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命都快没了,还关心工作?”麦克尼尔哭笑不得,“把他带走……”
“求你了,我还有贷款要还呢,还有我的信用卡——”
嚎啕大哭的男青年在两名士兵的左右挟持下消失在了楼梯尽头,留给麦克尼尔和伯顿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故事。
在接连损坏了数个替身式防护屏障后,米拉和任在永的工作似乎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从任在永的脸色来看,他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情况怎么样?”
“好得很——用这句话敷衍上级吧。”任在永开始原地踏步,他那不断地发出响声的指关节证明了他的慌乱和不安,“敌人很狡猾,在我们试图锁定他之前,他已经逃跑了。不过,我们成功地定位了他的位置……至少是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
“那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吗?”麦克尼尔望着任在永不断地变得更加忧虑的表情,他自己也开始担心了,“还是说,这个结果暗示着一些不太乐观的前景?”
“说来话长。”任在永又一次开始调试设备。一发炮弹扎进了街道对面的大楼,剧烈的爆炸震荡着整个机房,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战争逼近首尔之前,我正在追查姜顺德事件背后的一些关键线索,并计划去忠清南道的一处陆军训练设施进行深入调查。但是,因为首尔被围困,这次行程告吹了。”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信号来自那里,就是我本来要去的地方。”
“没关系。”麦克尼尔安慰他,“等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你一定要把消息上报,到时候你们的军队就可以清算藏在背后的真凶。”
“……但是,那个设施不久前被炸了,军队怀疑是北韓军的间谍干的。”任在永颓丧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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