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顿,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卡萨德打断了伯顿的抱怨,他不担心嘈杂的环境中有人特地来关注他们,尤其是地下酒馆里其他顾客的注意力都被打闹的库尔德男人和女人吸引的时候,“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就好。这个……平行世界的合众国,和你们的那个,有区别吗?”
“……好像没有。”
“那就是说,你承认类似的背叛会再度上演,像我一样的遭遇还会再次出现。”卡萨德点了点头,伯顿无法穿透伪装看清他的真面目,“如果必要,你们会反对合众国吗?不是说仅仅采取消极态度,而是直接反抗它的某些暴行。”
“首先我得更正一下,那不叫暴行,只是由于缺乏宏观意义上的估计从而造成的不可避免的无意的附带损失。”伯顿还试图狡辩,但他马上就认输了,“然后……不会。你去问问麦克尼尔就知道了,他只会在合众国变成美利坚帝国的时候才会决定出走反抗,这也是我们所有人对自由世界的态度。”
卡萨德面无表情。
“这意味着我们还会是敌人。”他轻声说着,“除非你们能证明你们有能力弥补这些损失并且将它向着有利于阿拉伯人的方向转变,不然,结果不会有任何区别。”
伯顿如堕冰窟,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出现了。麦克尼尔的预感是正确的,卡萨德果然在获得了自主行动的能力后尝试着用其掌握的资源和他们公开对抗而不是互相合作。他早该承认这一点,但是对游戏规则的揣测让伯顿忽视了潜在的风险,而且他一直认为他可以凭借着和卡萨德之间的私人关系消除双方之间的矛盾,看来这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等等。不,如果卡萨德真的已经做出了决定,以这位恐怖亲王的性格,他不会亲自跑来通知伯顿,而是会真正让伯顿和其他人在一场堪称必死无疑的袭击中沉痛地承认现实。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还有谈一谈的余地?”他急切地对卡萨德解释着,“好吧,尽管我没什么信心,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会尝试着去转变合众国带来的附加损失,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那骷髅般的脸上挂出了戏谑的假笑。
“证明你们是和平使者而不是战争贩子?”他自言自语着,“这里倒是有一个机会……不久之前,吉欧特隆公司的测试团队在袭击信仰卫士团之后突然失踪了,连带着失踪的还有一架m9型as机甲。我掌握的情报倾向于认定这架as机甲将在不久后出现在库尔德斯坦某地的武装冲突中。”
“是你干的?”伯顿条件反射一般地反问。
“如果是这样,现在你的脑袋已经被轰掉了。”
“也对。”伯顿咳嗽了一声,把目光从另一个库尔德女人的身上移开,“那我就代表麦克尼尔接受你的条件了,到时候你可别想抵赖……在你死而复生的时候,李林应该把你需要知道的信息都交给你了。我猜你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第二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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