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伯顿说得对,看来他确实产生了不必要的胡思乱想。黑手最终被证明是nod远东支部兼内部整肃组织,而从未有任何人能够证明gla是nod的某个分支机构。他去世之前,距离gla活跃的年代已经有几十年,nod也早已成为了为人类的未来而同gdi握手言和的盟友。如果gla当真是nod的分支机构,nod没理由不向外界公布这一事实以提高他们在贫民心目中的地位。
“再说,有什么调查结果能证明你的猜测吗?没有,我觉得也不会有,因为它们之间真的没关系。”伯顿摆出一副训话的口吻,让帕克不要再瞎猜了,“老弟啊,你是我生前最器重的部下之一,这是大家公认的……现在你明白我当时为什么没推荐你了吧?能力过硬,就是这头脑不大灵活。”
“行了,我生前的级别不比你低,长官。”帕克笑骂道,“你肯定会说自己要是多活几年就能超过我,可你毕竟死得早嘛。”
“咱们两个啊,谁也别说这些——罗根还有麦克尼尔后来都做了将军,你是知道的。”说到这里,伯顿的语气变得低沉了些,“你跟我就算了吧,谁让咱们没有当将军的父母呢?哎,将军的儿子生来就是要做将军的。”
这种玩笑也只有他们两个之间能开,或许还得算上曾经和他们共事的罗根·谢菲尔德。在21世纪初的那几年,踌躇满志的青年军人们畅想着未来,有无穷的勇气和意志将明日多于昨日的生命投入到他们所憧憬的事业之中:为理想,为利益,为野心,又或者仅仅是为了誓言。物是人非,伯顿和帕克都没有预料到他们会以如今的形式再次相遇、并肩作战。
伯顿和帕克休息了几个小时,便按照起义军指挥官们的要求重新投入了战场。阿古拉斯内格拉斯北城区的起义军急需支援,而狡猾的联邦军试图从南城区西侧的大桥攻击起义军的后方阵地、将北岸的起义军拦腰炸断以分别围歼。敏锐地察觉到了联邦军的异动后,起义军陷入了两难之中。最后,伊塔蒂亚亚的起义军决定派出预备队支援前线部队,尽全力维持原有战线。
直到这时,起义军指挥官们仍然对他们的胜利深信不疑,所需考虑的也仅有代价和时间而已。1月1日凌晨,终于摆脱了肠胃炎折磨的博尚还言之凿凿地同巴西飞行员们强调,他们要拿出最优秀的表现去好好地招待地面上的联邦军。
事态发生出人意料的变化,是在1月2日。1月1日夜间,位于南帕拉伊巴河北岸山谷中的起义军侦察兵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踪迹,并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上级。情报没有得到重视,起义军指挥官们仍然倾向于投入更多兵力同敌人争夺阿古拉斯内格拉斯北城区。
1月2日,大批联邦军从北侧山谷中杀出,打了起义军一个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的起义军指挥官们一方面仓促组织防御,另一方面则紧急联系了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的指挥官们答复说,他们自从上次攻势失败后就撤回州境内防守,而且尚未观察到联邦军的异动。虽然包括卡尔多苏上校在内的指挥官们都怀疑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故意瞒报消息,但他们别无选择,只得放弃原定进攻计划并集中兵力对付从米纳斯吉拉斯境内南下的联邦军。
已经在争夺阿古拉斯内格拉斯北城区的战斗中精疲力尽的起义军根本无法同时对付两线出击的敌人。1月2日夜间,起义军遭遇全面溃败,各部争先恐后地撤退、互相踩踏,死伤者甚众。乘胜追击的联邦军一鼓作气追击对手,收复了阿古拉斯内格拉斯附近的北岸全部阵地并将起义军赶回了伊塔蒂亚亚外围防御阵地。仅在撤退中死伤的起义军士兵便超过两千人,因其他原因而失去战斗力的更不计其数。
狼狈地逃出了战场的麦克尼尔无精打采地骑着疲倦的战马,斯塔弗罗斯一声不吭地坐在他身后。
“我以为敌人会拿出什么更奇怪的武器对付我们。”麦克尼尔自言自语着,“结果他们甚至不必再一次出动恶魔就能结束战斗。”
“我觉得你好像太乐观了。”斯塔弗罗斯用左手拍了拍麦克尼尔,伸出右手指着前方,“你看,那是什么?”
在微弱的晨曦中,笼罩伊塔蒂亚亚的巨大阴影映入了麦克尼尔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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