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达卡附近的交通线而进行的激烈战斗持续了数个日夜仍未停止,数不清的伤员被送到后方的医院里,而巴基斯坦人并没有救治那些悍然向士兵发起袭击的孟加拉人的意图。就算他们愿意大发善心,不愿年纪轻轻就过劳死的医生和护士们也会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似乎只有寺庙能一视同仁地接收受害者了,但即便是地位尊崇的教士们也要考虑巴基斯坦军队的意见。为事态的发展而忧虑的教士们警觉地关注着四处进出的可疑人员,他们不愿看到东孟加拉化为一片火海,却更不愿失掉净土的超然地位。
多亏了寺庙提供的掩护,卡萨德的行动方便了许多。如果仅仅是这样,他和伯顿的情报交流还存在许多障碍,但同样擅长伪装的伯顿为他消除了最后的顾虑。两人有时在伯顿所居住的酒店里碰头,有时到寺庙中会面,很少有人能发觉他们的真实身份——只要多做些伪装就行,这也是伯顿和卡萨德的拿手好戏之一。
“通过定位装置追踪,我已经锁定了几处设施的位置。幸亏东孟加拉不大,不然我就得频繁地跑到达卡之外了。”卡萨德把自己获得的成果告诉了伯顿,同时在伯顿提供的地图上画出了那些设施的分布,“但这里面有些设施可能不是归那个蒙斯克控制的,你要小心一些。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是建议你先和你的同事或上司沟通一下,看看这其中有没有归你们美国人或是作为盟友的英国人掌管的设施。”
“没有那个必要,我最怕的就是和他们汇报工作……咱们私下里做的这些事,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以任何名义都不行。”伯顿连连摇头,他告诉卡萨德千万不要让cia卷入其中,“试探这些机构的工作丢给麦克尼尔就行,正好他最近也在孟加拉。”
“麦克尼尔摊上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不幸,幸亏你们两个生前不是搭档。”卡萨德浑然不觉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说漂亮话很容易,但我能在你们那里坚持十几年可不是只靠一张嘴的。”伯顿满意地咧开嘴笑了,他和卡萨德之间还存在许多纠葛,但至少现在他们还可以成为在同一条战线上奋斗的战友,“对了,那个工人……救活了吗?”
“活着倒是活着,仅此而已。”卡萨德叹了一口气,“他的智力似乎也受到了严重损害。”
两人一时间想不出办法,只是坐在房间里发愁。过了十几分钟,酒足饭饱的帕克返回,这方头方脑的汉子一见两名同伴如木偶一般呆坐着,只觉无趣,便主动要他们放下手头的工作先休息一段时间。
“伙计,你可别来打扰我。”伯顿叹了一口气,“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利用那个疑似使用某些药物的矿工……”
“哎呀,要是岛田还在这里,说不定他能解决问题。”帕克一拍大腿,“你们还记得吗?哦,你们肯定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你们两个都不在人世了。”他有些遗憾地冲着两位面色不善的战友送上了尴尬的笑容,“当时gla的袭击越来越频繁,后来有人劝说舒勒提出了一个项目……就是用那些在参加袭击之前使用了疑似由崔克斯研发的兴奋剂的家伙的大脑直接提取情报,这样一来我们既不需要任何口供也不必牺牲新的卧底了。”
“仔细讲讲。”伯顿来了精神。
“没错。”卡萨德也忙不迭地点头,“我就知道崔克斯那家伙还会搞出些乱子。”
“……可我就只能记住这些了。”高中肄业的原gdi特种兵指挥官沮丧地低下了头,“别的细节,我实在是记不住。要不然……你们试试去问舒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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