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开始,z集团的谢里夫·罗易所部(r部队集中了全部兵力突击达卡西侧的敌军防线,试图再一次渡河并在河东岸建立牢固的桥头堡。有了阴差阳错地起义的巴基斯坦游骑兵们提供的重要情报,z集团已经在之前的数次进攻之中有效地削弱了疲敝不堪的巴基斯坦军队,此时的总攻只不过是给注定的进程画上了休止符而已。
罗易的先头部队约有7人,主力包括之前在印度的德军军营里接受过训练的老兵还有那些从巴基斯坦军队中叛逃过来的孟加拉人士兵,这些多次在类似的渡河战斗中冲锋陷阵的孟加拉士兵们一马当先、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从防线上最薄弱的地带发起进攻,赶在敌人将防线上的缺口补好之前就抵达了东岸,而后在后续的接应部队的支持下迅速地开始搭建防御阵地。
孟加拉军建立防御阵地的流程同他们所能获得的装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某一支部队拥有从泰伦矿业公司缴获的工程机甲或是夏普敦公司秘密提供的类似产品,则他们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搭建起较为稳固的阵地从而避免敌人仅用少量兵力或一些游骑兵就把他们赶回原位。自然,巴基斯坦军队也不会袖手旁观,每当他们确认孟加拉人试图渡河作战时,附近的巴基斯坦军队将摧毁那些树大招风的工程机械看作是行动中的头等大事。
最适合前去把孟加拉人推下河的自然还是游骑兵部队,然而此刻的巴基斯坦游骑兵却正处在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约书亚·米切尔带领他手下的游骑兵叛逃一事给游骑兵造成了致命影响,同时也加深了巴基斯坦军队各部队之间的怀疑。游骑兵的指挥官们指责巴基斯坦军队在收到假消息之后不假思索地对一直保持着忠诚的外国友人和可靠战士痛下杀手,而陆军军官们则声称米切尔等人是早已通敌才会在遭到攻击之后立刻叛逃的。受到了侮辱又普遍在级别上低于陆军指挥官们的游骑兵指挥官们掘地三尺也未能找出米切尔等人通敌的内部证据,他们只得把这当做是陆军在关键时刻的落井下石。
由于游骑兵指挥官们消极备战,结果可想而知。谢里夫·罗易的先头部队在经历了前后5个小时的激战之后成功地在东岸立住了脚,现在他们离达卡外围地带只剩下几十千米的路程了。确认先头部队取得了圆满成功后,罗易命令主力部队配合大部队渡河、把西岸的巴基斯坦军队全部驱赶到另一侧。越战越勇的孟加拉人已经不再是当初只能在巴基斯坦游骑兵的镇压之下惊叫着四散奔逃的游击队员们,如今他们俨然拥有了比敌人更为强大的火力和武器装备,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们那忠实可靠的德印联军盟友还有时不时地间接充当了搬运工的敌人。
与此同时,位于达卡南部的孟加拉游击队也响应友军的行动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这些游击队员们或许永远无从理解他们的战友给麦克尼尔添了多大的麻烦,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这场即将结束的战争和可以期待的生活——也许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多亏东孟加拉的巴基斯坦军队已经摧毁了该地区的大量基础设施,孟加拉游击队员们只需要再象征性地朝着吉大港的方向开几枪就能让剩余的敌人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孟加拉人的总攻开始时,达卡的巴基斯坦军队指挥机关除了组织各部队坚决反击之外,还在紧张地联络他们那并不可靠的外国盟友。驻扎在东孟加拉的将军们反复向仍然滞留在达卡的外国机构——尤其是美国的相关机构——询问合众国是否有介入这场战争的意愿,但没有谁愿意在这时候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
“用越南模式也可以。”坐镇达卡的卡萨德看着破译出来的内容,哑然失笑,“这种话简直特地为了把美国人劝退而说出口的。”
“伊德里斯,达卡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卡萨德的手下却没有他这么淡定,这些教士在面对不像巴基斯坦人那么虔诚地敬奉教法的孟加拉人时总免不了要腹诽几句。“我们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只怕我们就要失去主动权了。”
“达卡的秩序还在,此刻的混乱是某些人故意制造出来的。”老练的阿拉伯王子还没有在这时动手的打算,他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知道有些机遇的背后藏着自己无法承担的风险。“只要那些人还没有真正恐慌得四处乱跑,我们就仍然要保持着冷静。等他们也自乱阵脚之后,再行动也不迟。”
说罢,卡萨德便叫人继续去监视泰伦矿业公司的情况。埃贡·舒勒的试探已经证明阿克图尔斯·蒙斯克来自其他平行世界,麦克尼尔为此而决定必须想办法让蒙斯克吐露出一些同其他平行世界相关的情报——无论以什么手段。然而,既不能让蒙斯克当真有机会逃跑也不能直截了当地把他暗杀掉的卡萨德并不看好麦克尼尔的想法,他的直觉告诉他,之前他们所取得的一些情报或许只是来自于当事人的特殊心态:那些生前可能是某种更为危险的超自然生物的挑战者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做值得重视的对手来看待。
如今的达卡重新变成了一座鬼城,这话一点都没错。有时候巴基斯坦军队的指挥官们并不能很好地约束其手下士兵在绝望中而诞生出的破坏冲动,这些士兵们会尝试着把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一切都破坏掉,而且他们大概从未考虑过如此鲁莽的行为会给那些大人物的生活质量带来多么致命的影响。想到这里,卡萨德不由得为仍然下落不明的伯顿感到幸运。那家伙要是坚守到现在的话,可能会面临许多不妙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