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训练。大部分人已经放弃了希望,但是我坚信着自己有一天要逃出那个地狱然后把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还给他们。”麦克尼尔没有回避这一点,他和罗根都认为除了他身为埃里克·亚当斯的身份以及曾杀死段英雄一事之外的情报完全可以换一种说法告诉王双等人,“经过了许多年,他们认为我已经屈服了,要我替他们杀人放火……你们也看到了,能从日本安全抵达这里的走私船,其实就是布里塔尼亚帝国故意放过来的。他们相信我已经成了唯命是从的奴才,并要我来暗杀王将军。”
“啊!?”
说着,麦克尼尔不顾其余三人的惊呼,站起来向王双鞠了一躬,正色道:
“我知道,你们仍对我从十年前的那场叛乱中幸存下来的事实心怀疑虑,也怀疑我能从布里塔尼亚帝国逃来这里的真实原因。以主、耶稣基督的名义起誓,倘若我方才所言有半分虚假,愿立即丧命于斧钺之下——”
“好了好了。”王双一个箭步上前,把麦克尼尔按回了座位上,“你要想杀我,从我们见面那天到现在有不下十次机会。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
麦克尼尔松了一口气,这时在屋子外看守宴会现场的卫兵进来报告说王翼阳到了。话音刚落,身穿秋季便服的王翼阳已经走进屋子内,不假思索地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王双说道:
“父亲,我去锦衣卫打听过了,得知——”
这时,他才发现屋子里把脸正对着他的麦克尼尔,不由得惊叫出声。
“翼阳,你先是迟到了,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王双叹了一口气,“事业不是只靠打仗……以后你要执掌军务,为父这神木县男的爵位还有待你——”
“岂敢。儿翼阳乃一螟蛉子,还望父亲明年得弄璋之喜、光宗耀祖呢。”
这番话一说出口,在场众人之中只有麦克尼尔一头雾水。罗根忍着笑,秦寒霜和他的两位师弟则纷纷难堪地侧过了脸。王双憋得脸色通红,正要解释,却见王翼阳闪电般地蹿向麦克尼尔,又从身侧拿出匕首指向麦克尼尔的喉咙,那把匕首在距离麦克尼尔的脖子只有寸许时就被餐刀挡住了。
“这待客之道,我喜欢。”麦克尼尔咧开嘴笑了,“王将军,你不要拦他,待我和令公子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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