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自己都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说说吧,我也是连夜坐飞机赶过来的,还不清楚为什么局势突然变成现在这样糟糕。”
纽壁坚长出一口气,说道:
“包船王与雷蕴荣两人蓄谋已久,暗暗收购了近三分之一的九龙仓股票,然后才突然发难要收购九龙仓。而且他们准备了大量的现金。”
“我们有点措手不及,资金储备也不够,所以只能用置地的股票去换购九龙仓的股票,以此来和包船王他们竞争。”
“然后包船王就釜底抽薪将他们手里的九龙仓股票换购成置地的股票,一跃成为置地的大股东?”
“没错。”纽壁坚脸色有点难看的回道。
“我看你们一点长进都没有,几年前的套路到现在还照搬拿出来用,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凯瑟克先生,主要还是包船王与雷蕴荣他们太狡猾了,他们居然雇人排队去他们那里出售股票,让我们以为他们收购了足够多股份,所以我们才敞开了兑换置地股票,也让他们专了空子。”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们太无能,而是他们太狡猾?”凯瑟克有点嘲讽地问道。
纽壁坚听到这话老脸不由地一红,他是怡和大班,不管什么原因,让怡和出现这种尴尬甚至是危险的情况都是他的失职。
凯瑟克也没有继续挖苦,转而问道:
“现在置地是什么情况?”
“现在我们怡和持有置地百分之二十二点一的股份,百胜公司则持有百分之十九点二。”
凯瑟克眉头微皱,问道:
“为什么我们怡和持有的股份这么少?百胜公司却突然持有这么多的股份?就算是换购,他们也不可能拿到这么多的股份。”
“凯瑟克先生,本来我们怡和是持有超过四层的置地股份,后来因为增资扩股,降到了45%。这次换购,我们总共兑换出去了184%的置地股份,而光是百胜公司那边就拿走了百分之十四的置地股份。”
“最让人愤怒的是雷蕴荣这个人,他居然早就暗地里收购了百分之五点二的置地股份却一直藏着。这个人也是最可恶的,他很早就在图谋我们怡和集团,而且他对我们怡和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看到你们这一群人我也很难生出敬畏之心!”
凯瑟克没有理会纽壁坚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
“我感觉你们这些人就是一群蠢猪,为什么雷蕴荣他们兑换了这么多的股票你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如果不是你们只收购九龙仓一半的股份而是无限制兑换的话,我现在看到的是不是置地公司被收购的消息?”
凯瑟克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没想到好好的一个怡和集团为什么被这些人经营成这个鬼样子。
当听到九龙仓被人邀约收购的时候他就想过来香江,但是出于对纽壁坚这位怡和老臣子的信任才止住了脚步。
但没想到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情况就急转直下,居然将战火烧到了置地身上,而且局势似乎及及可危。凯瑟克再也坐不住了,立马连夜飞来了香江。
凯瑟克之所以选择纽壁坚担任怡和的大班,不仅是因为他在怡和工作二十多年了,而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股锐气,到现在,这股锐气凯瑟克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怡和大班这是个好位置啊,几乎是香江最顶层的几个人,无数的恭维还有权力的快感已经把他也侵蚀的迟钝甚至腐朽了。
纽壁坚毕竟是怡和大班,也不能像普通下属一样训斥,凯瑟克按耐住怒火,平静地问道:
“所以现在的局势就是我们怡和持有置地百分之二十二点一的股份,而包船王他们持有百分之十九点二,同时我们怡和已经没有多少资金去回购股票?”
纽壁坚苦涩地说道:“没错。”
凯瑟克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感到很棘手,现在人家手握充足的资金,还怎么和人家斗。
凯瑟克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说道:
“帮我给包船王和雷蕴荣发请帖,就说我在家中设宴款待他们。”
“约见他们?我刚见了雷蕴荣,他的态度很强硬,坚持要和我们怡和作对。”
“纽壁坚大班,有时候输了就要认,我们怡和也是如此,再说我们怡和也不是输不起。你就和他们说,如果他们执意要抢走我们凯瑟克家族传承了近一个世纪的置地公司,那么我们凯瑟克家族将会全力游说唐宁街1号,将他们驱逐出香江。”
“凯瑟克先生,这样威胁人家会不会让他们起逆反心理?”
“你放心,他们都是聪明人,我这样说也是表明我的决心,他们收到我的邀请就应该明白我已经准备让步了。如果他们真要执意抢走置地公司,那我刚才威胁的话也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
“那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就定在明晚吧,有些人我也要先去见一见。”
纽壁坚的动作很快,没多久请帖就送到了包船王和雷蕴荣的手上。
“阿荣,看来凯瑟克家族的人应该也急了,这是准备要和我们和谈了,你这釜底抽薪的办法还真是管用。”
雷蕴荣拿起请帖,笑着问道:
“那包伯伯,我们明天去赴宴吗?”
“为什么要去?难道他一召唤我们就得答应,就凭他凯瑟克家族脸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