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伯伯,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万一他们真的去游说唐宁街1号的话我们会很被动。”
“放心,要想说动那群政客怡和集团绝对要花费巨大代价,没有到绝境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而且以我对这些鬼老的了解,这个凯瑟克家族的人恐怕会更加的高傲,所以我们先得挫挫他的锐气,到时候才更好谈。”
“行,那就听包伯伯的,先给这个西门凯瑟克一个下马威。”
当天,纽壁坚就收到了雷蕴荣和包船王没时间赴约的回复,连借口都不找一个。
同时,百胜公司也开始了在二级市场拼命收购置地公司的股票,在下午收市前,百胜公司宣布,现已持有置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怡和公司没有办法,只得从各个子公司抽调资金去回购股票,但这些钱可以说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
西门凯瑟克听到这样的回复也是忍不住砸了握在手里的酒杯。
百胜公司一直没有停下收购置地股票的步伐,而且几乎是每天都公布持有的置地公司股份的多少。
三天后,百胜公司宣布,现已经收购了置地百分之二十二点五的股份,超过了怡和正式成为置地的最大股东。
这个消息一出,外界可谓是翻腾一片!
大家都在期待包船王和雷蕴荣成功收购置地公司的这一天,这将会是历史性的一天。
就在外界一片纷纷扰扰的时候,南区薄扶林道的一家茶餐厅,两位老者相对而坐。
“泽铭老弟,你选了一个好女婿啊!”
“哈哈,锡年兄,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阿荣这孩子居然能做得这么出色。”
这两位老者一位就是利泽铭,另一位也是之前牛奶公司的董事长周锡年。
周锡年现年七十有六,比利泽铭还大几岁,但精神头看起来不错。
周锡年望着茶餐厅对面刚刚奠基的工地,略显惆怅地说道:
“这家茶餐厅以前我是这里的常客,但是自从牛奶公司被收购之后我就再也没来了,今天还是这几年的第一次。”
利泽铭寻着周锡年的目光,也望向对面,说道:
“锡年兄,往事不可追,还是要往前看。”
“泽铭老弟,这谈何容易啊,牛奶公司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也是最让我难以释怀。”
周锡年可谓是名门之后,一生顺风顺水。
从政,他一度做到行政局非官守议员,立法局首席非官守议员。
从商,他五六十年代旗下就拥有十多家公司,很早就是香江巨富。
论社会地位,他在三十年代就担任保良局主席,并被奉委为太平绅士,并在六十年代初被授予爵士。
可以说周锡年大半辈子都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丢过什么脸。
唯有一次,就是牛奶公司被怡和以强盗的方式从他手中夺走,当时周锡年还因为这事气到生病住院。
其实对周锡年来说牛奶公司不算什么很重要的事业,本来这也是他收购而来的。
让他感到气愤的是怡和夺走牛奶公司的方式,简直是将他周锡年的脸摁在地上摩擦,这是最让他受不了的。
眼前的这片工地以前是牛奶公司用于养牛的牧场,置地收购牛奶公司之后拆除了牧场,开发成一个房地产项目。
在置地的规划里,这座近百亩的庞大牧场,将建设二十栋楼高27层的住宅楼,以及七栋楼高五层的别墅群。
而这个项目被置地公司命名为“置富花园”。
所以每当看到原来的牧场变成工地,周锡年心理也是不得劲,甚至都因此改了自己的多年习惯,很久都没来这座茶餐厅了。
“锡年兄,你我都清楚,当年的失利非战之罪。不过时代在变换,花不会百日红。”
“没错,时代在变换,要是以前,我们谁能想到怡和集团会被逼到这个份上?”
周锡年喝了杯茶,接着说道:
“泽铭老弟,这次我邀请你过来也不是要向你伤春悲秋,而是有一事需要你转答。”
“什么事您说。”
“我筹集了两亿港币的闲散资金,如果阿荣收购置地在资金上有压力的话,我这两亿港币可以无息借给他使用。”
利泽铭心中不由的哑然,这老小子还真的挺记仇,这件事情这么久了还一直放在心里。
不过情况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利泽铭苦笑地对周锡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