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姥,听说新犁是你们家女娘改的?”
“别乱说话,得叫王匠师。”
周围亭民开始询问、夸赞。
这时王葛听到二弟的笑声,她踮脚寻找,看到了。王竹带着阿蓬往孩童多的地方去了,王葛想到一会儿要跟大父母商量事,就没喊他们。
很快,王翁、贾妪被恭维的嘴都笑酸了,出来人群,先不看了。阿葛才回来,都没顾上问她这几天在县署咋样,累没累着。
三人开心回家,阿艾“喔”声惊喜:“阿父,长姊回来了!”
贾妪把刚才见识到的新犁跟儿郎说了,心里强忍难受,大郎眼睛要是能看到,多好啊。这可是新犁,他的长女虎宝造的犁!
王大郎无神的双眼朝向王葛方向,笑道:“怪不得,刚才听外头乱糟糟的。”
阿艾学话:“怪不得,我瞅到好些牛车哩。”
王翁突然想起来了,问王葛:“你不用去亭署?”
“不急。”王葛扶住阿父,“大父,大母,阿父,我……我有事情说。”她的紧张和不安让王翁知道,孙女将说的是大事。
进来主屋,半撑窗帘,灰扑扑的草席,简陋的箱笼,虎头的书案,每件摆设,王葛都珍惜无比的去看它们。以前咋没发现堵窗的草帘都脱落草线了?大母勤擦的竹箱,颜色也日渐斑驳。地上的草席好多灰尘啊,虽然晚上还要再铺一层,但确实也该换了。
只有书案那么干净,跟往常虎头在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