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葛未语鼻先酸。
贾妪吓坏了,孙女一向坚强。“咋了?在县署受气了?”她能想到的孙女的委屈,只有这个。
王翁知道绝非此原因。“阿葛,不管啥事,说吧。”
王大郎:“我猜……是虎宝又要离家了,是么?”以制犁的功劳,谁敢在这种时候给虎宝气受?女儿吞吐难安,字字都能听出愧疚。
“是。”王葛点头。
贾妪急了:“离家?都考上匠师了为啥还离家?”
“大父母,阿父,我想在三年内考出中匠师。”
王翁“咝”一声,觉得自前额开始,一直发麻,麻到后脑。“中匠师?”妻没反应过来,他已明白了,阿葛说三年,是指这次若离家,得离开三年!
王葛:“是,中级匠师。急训营期间,我参加了几场郡级竞逐赛,太难了,凭运气也只争到了一次首名。如果一直在本郡考,我就得不停的往山阴县跑,考几十年都不一定能过。”
贾妪不解:“那别的中匠师咋考出来的?还能都比你强?”
“他们要么是经历了十几年,要么是有名师,擅长某方面的匠技,打听到哪个地方有擅长的考试,赶过去就可以。剩下的办法,就是主考官告诉我的,去穷苦边郡,像沙屯一样穷的郡地,那里匠人少,好考。”
贾妪偏离了问题重心:“主考官只跟你一人说的?”
“嗯!”必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