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ilty,thy-name-is-oman”
开车回家,在天目山路上被一个长达一分钟的红灯给堵住了。顾莫杰心有所思,又加烦躁,不由自主便蹦出一句感慨。
“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谁惹你了,不会是我和小茹姐吧。”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陆文君,骤闻此言,却是一点不淡定或者激愤都没有,似乎很坦然,知道男朋友铁定不是在说自己。
当然,如果换一个没文化的女人坐在陆文君的位子上,那她也不会生气,因为根本听不懂顾莫杰在说啥。这是里的台词,莎士比亚用的是“thy/thee”这样的古文词汇。
陆文君是听懂了,但就是不生气,也不多心。
“当然不是说你,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很奇葩的陈小微——我估计,她来我们公司,就是想卧底,然后在自己男人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做人做得这么累,至于么。”
顾莫杰说着,便趁着红灯的6秒,把他刚才总结的关于陈小微的一整套推论,简明扼要和陆文君说了。
刚说完,红灯也就过去了。他一脚油门,重新启动,既没有冷场,又给了陆文君足够的时间消化。
一排一排的路灯往后飞掠。
天目山路因为是省市政府所在的路,绿化贼好,行道树都是五十年以上树龄的法国梧桐。哪怕88年台风的时候刮断了很多,也都从别处移栽了足够树龄的大树过来补上,很是茂密。
绿化好的同时,夜间照明效果就次一些了。因为枝叶的遮挡,路灯光只有从很小的角度内逼射出来,照在路面上,形成斑马线一样的明暗条纹。稍微开得快一些,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的人,都会被眩光弄得视觉疲劳。
陆文君如水沉静的玉面。被明暗交替地光晕洗礼了数十次,瞳孔却始终没有因为环境光的变化而缩放,很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思索当中,连生理反应都减缓了。
终于。陆文君开口了。
“杰,你怕我和费姐将来也会这么作么。”
“不是,我只是感慨一下罢了。你们都不是那种性格,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