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政事堂。
痛定思痛之后,祖士衡携着最新的方案来到了政事堂,他要当面向丁谓汇报。
关于如何支持西北地区修城筑寨,祖士衡给出的答桉是拆东墙,补西墙。
毕竟,每年的财税收入就那么多,古代又没有超发的概率,在钱财有限的情况下,只能从别地挪移。
为了完成丁相的‘交待’,祖士衡当真是发了狠。
第一刀就砍在了兴学的经费上,而且是直接砍掉了三分之二。
本来的计划是修建五十所州学,现在嘛,目标只剩下十几所,其他州的州学暂时押后。
待到明年财政有所盈余,再继续启动。
祖士衡很清楚,这么做无疑会让自己背上骂名。
但骂名又如何?
只要相爷满意,官家满意,那些书生就是再骂,又能如何?
祖士衡有这么大的胆子,其中大半是因为丁谓。
大宋三代之治,鲜有独相的例子,即便有,时间也很短,像丁谓这样担任独相,且至今仍然没有罢相苗头的。
开国至今八十余载,仅此一例!
由此可见,现在的官家是多么的‘特立独行’。
那些言官们,也不是没有上谏过,但对待此类札子,官家的意见是通通留中不发。
而丁相为何能稳居独相之位?
一切都是源自于官家的支持。
正是领悟到了这一点,祖士衡才有胆子削减兴学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