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直一想,自己的那个任性的小儿子可不能错过这种热闹,就像四五岁时那样,一旦有什么好瞧的事没有知会到他,被他错过了,那孩子可是能让全家过不好年,甚至一直闹到连元宵都过不成。
于是他遣自己的老徒弟去通知了儿子赫连小白。
而钱飞这边,听说了有这种事,也觉得不可不察,也跟着往前院走。
老童子想要拦住这些外来闲杂人等乱走,但是突然看到净草对他一笑。
这老童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平生与火山寺武僧曾经鏖战十几次,但从未见过火山寺尼姑脸上露出如此流氓的笑容,登时被吓退了三步。
于是钱飞一行全都跟着兴冲冲的净草一路去了前院。
前院人头耸动,都眼巴巴地看着女元帅左凌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自行颤抖滚动不止的银色剑丸。
庄主赫连直使个眼色,自有童子前去接住。
左凌云拼命保住自己的矜持谦逊外表,但是眼神里还是藏不住得意,以及对地位认可的深切渴望。
她做出淡淡的语气,说:“希望此礼可以让道侯们理解本座的敬意与善意,不要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灰白府这边的庄主赫连直微微欠身行礼,却微笑说:“却不知元帅是怎样取得此宝的?”
左凌云大体上说了自己前几天偶然误杀了一个刻骨寺僧人,从其身上获得。
庄主赫连直摇头:“不不不,本侯说的不是前几天,而是一百一十三年前,元帅或者元帅的先人是怎样取得此宝的?本侯自认为本府的藏宝阁守卫还算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