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如何他可以不闻不问,但母妃和小七,是他万万割舍不掉的。
心上转过几个念头,韩长暮神情平静而不容置疑的开了口:“此人乃是我内卫司的内卫,本官要带走。”
“内卫?带走?”安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咄咄逼人起来格外的有底气,丝毫不惧韩长暮:“司使大人若是肯担下这刺杀十二殿下是昭仪娘娘的罪责,那么这个人,”他笑的森然而鬼祟:“末将可以不带走。”
“你放肆!”听到这话,顾辰霎时变了脸色,慌了心神,大喝一声。
别逗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弥天大罪,就算韩长暮是天子近臣,韩王世子,也抗不下来!
安青显然是给韩长暮出了个难题,将了他一军,他淡淡的看了安青一眼:“没有圣人的旨意,擅自带走内卫司的内卫,同样等同谋逆,安指挥使,”他不动声色的,半是威胁半是点拨:“无凭无据的,指挥使当真有把握给本官的人定罪吗?”
“无凭无据,什么无凭无据,这明明是铁证如山!”安青对韩长暮的胡搅蛮缠格外的气恼和不解。
他与韩长暮没有打过多少交道,并不十分的熟悉,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风光霁月的韩世子,竟然也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
“铁证?如山?”韩长暮嘲讽的哼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反倒看了顾辰一眼。
顾辰挑眉,飞快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眉心忍痛一拧,“噗”的一声,将长剑送入姚杳的肩头。
他刻意的收了力道,没有洞穿,调整了入剑的角度,剑尖儿在肩胛骨上轻触了一下,遇到些阻力,他便将长剑抽了出来。
鲜血随着抽出的长剑喷涌出来,旁边几个羽林军没有防备,被鲜血洒了满头满身。
木然的姚杳闷哼了一声,脸色骤然一白,昏迷了过去。
韩长暮不忍心再看,偏过头去,手重重捏住了姚杳的手,颤抖的厉害。
这几个狼狈不堪的羽林军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刀剑,对着顾辰怒目相视。
顾辰抿紧了薄唇,没有再给安青这些人反应的时机,一手抓住剑尖,一手握紧了剑柄,反手一拧再一折。
“铮铮”几声,那长剑便被拧成了几截。
安青惊骇异常,嘴角微抽,这得是多大的手劲儿啊!
几名围住了顾辰的羽林军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
太凶残了,徒手掰剑,看那手上鲜血淋漓的,难怪世人都说内卫司里的人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