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并不明亮,昏暗无光,被白而透的窗纸一筛,漏进房间里便成了薄薄的一缕,星星点点的轻尘在这一缕若有似无的月色中摇曳轻漾。
韩长暮的神情晦暗不明,屈指轻叩书案,缓慢道:“阿杳,在敦煌的时候,我曾去见过四圣宗的少主谢良觌,按照你的描述,我能确定,此人就是四圣宗的少主谢良觌。”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姚杳愣的更加猝不及防。
这可是青天白日,哦不,深更半夜,劈下来好大一个雷啊。
那位少主谢良觌的心思有多歹毒,行为有多诡异,在陇右道的时候,他们在他的手里吃了多少亏,姚杳是心知肚明的。
这样一个心眼儿又黑又多的人进了京,定然不是来做大善人的。
不是做善事的,那就是来作恶的,是来拨弄风云的。
姚杳张了张嘴,错愕不已:“这么个祸害进京了,京里要不平静了。”她顿了一顿,突然又道:“他怎么舍得陇右道那么大的势力,进京来了,京里有什么东西是他势在必得的吗?”
冷临江对这位少主的事
情知之甚详,毕竟当时韩长暮和冷临江因为霍寒山的案子提前返京,是他留在了敦煌,负责拔除四圣宗在陇右道一带的残余势力。
他急不可耐的,却又高深莫测的一笑:“这件事儿啊,阿杳你就得请教请教我了啊。”
姚杳眼珠一转,不屑的嘁了一声。
冷临江嘿嘿一笑,腆着脸问:“阿杳,你不想知道吗?”见姚杳没理他,他又转头去看包骋:“包公子,灵通,你也不想知道吗?”
包骋呆呆的瞅了冷临江一眼,知道什么,他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冷临江着实忍耐不住,笑眯眯的样子,像一只大尾巴狼:“阿杳,你问问我吧。”
“”姚杳挑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