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临江的笑意都从眸底漫了出来,堆了满脸:“阿杳,求求你问问我吧!”
“扑哧”一下,包骋笑出了声。
姚杳撑着额头,半晌无语:“好,求求少尹大人告诉我吧。”
韩长暮端着那盏参茶,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人闹腾,分明是极其严肃的正事,被他们闹得一团孩子气。
听到姚杳求他,冷临江这才眉开眼笑起来,端着茶盏,拿腔拿调:“这件事情嘛,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姚杳耐着性子,等着冷临江往下编,听到他这句话,她木着脸,险些没忍住砸一下胡床。
冷临江见姚杳木着脸,赶忙道:“年前,你和久朝一起回京后,我就留在了敦煌,查清楚了四圣宗在陇右道一带的势力分布,将其一一拔除。但奇怪的是,抓到的人里,全是圣主的人手,并无一人是牵扯到少主谢良觌,起初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后来四圣宗的势力清缴过半,我才有种替别人当枪使了的感觉,我怕是被那个少主摆了一道,替他做了嫁衣。”
姚杳弯唇笑了笑:“更可惜的是,你还收不到没收到工钱。”
冷临江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是么,惨了点。”
韩长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二人把正事当儿戏,着实没个正形,他搁下茶盏,轻咳了一声:“前几日,顾辰给我传了信回来,那位少主已经脱离了四圣宗,走的时候席卷了四圣宗大半的人手和钱财,剩下的已经尽数被朝廷拿获,现如今大靖境内的四圣宗就是个名存实亡的空架子了。”
姚杳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顾辰他们几个人没有一起回来呢,原来是留在陇右道打扫战场呢。
难怪啊,难怪这段时间以来,长安城里没有人再提及那个神秘莫测的四圣宗了,原来是被自家的心黑少主一招釜底抽薪来了个卷包会啊。
难怪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呢,而最最怕的就是黑心队友。
这事儿就怎么这么可笑呢,都赶上单口相声了。
姚杳抿了抿嘴,最终没能忍住,还是笑出了声,一双杏眼宛如新月:“这,这,立功全靠贪财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