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正康寻了一个海流的转弯处,这里地势相对低洼,造陷阱会方便许多,他用自己的指甲破开冻土奋力挖掘。
这样原始的劳作让他想起了当维修虫的日子,不同的是,那时候手头是有工具的,而现在当了人,反而只能徒手。
指甲不断磨损,狼群看到他在做这样奇怪的事情,也好奇地开始刨坑,不过完全没有在帮忙,只是自己寻一个地方,随便挥两爪。
鹿正康这边才往下挖了不到一英尺,就挖到一块巨石,指甲在石块上划出一道细痕,随即他感到指尖刺痛。
指甲的硬度比这块灰岩低,有些以卵击石的意思,鹿正康皱着眉,不再与石头较劲,开始向旁边挖掘。
这块石头颇为巨大,而且埋得很深,鹿正康掏出一个直径三米,平均深度一英尺的浅坑,而石块在当中,颇有一峰兀立的气势。
把浮土堆到坑边,成一个矮矮的围墙,做完这些工作,鹿正康还是精力旺盛,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了。
他中途又一次去哺乳,就是刚才捞鱼的那匹,它还在哺乳期,遇到鹿正康之前应该也是有狼崽,看样子没有成活。
这匹母狼比狼群里的另一匹更成熟,经历得更多,性格稳重,腰腹上还有几道伤疤,光秃秃的。
鹿正康认得出狼群的每一个成员,但他不打算给它们命名。
名字是很奇怪的东西。
命名是在赋予一个物体以人格,有了名字后个体就是独立的存在了。
鹿正康不打算给狼命名,就像他不打算给自己命名一样。或许以后他会有外号,但不太可能有名字。
外号又不同于名字了。
外号是将某物的某个特征人格化。